听得含烟呼唤,她徐徐转过身来,正是怀素。怀素正当妙龄,容貌身材都是上上之选,此时距离纪若尘闯她浴房已有些时日,她眉梢眼角已有些许棱角,望上去柔媚中平添分刚毅。见含烟到来,她脸现喜色,迎上去。
含烟手中提着个小小食盒,款款行到几前,将食盒中三碟小菜,壶烈酒摆在几上,道:“师姐,这都是含烟手艺,你试试吧。”
怀素也不答话,抓起酒壶,仰头,咕咚咕咚地直接喝干,这才长吐口气,叹道:“真是痛快!”
含烟默然立在边,待怀素饮完酒,才道:“师姐,岁考将至,这个半月当中,恐怕不能来看你,你……好生保重自己。”
怀素闻听之下,身子轻轻颤,然后方道:“好快,已经是十月。原来……已在这里待大半年。唉,自在这寒露殿面壁清修,当初那些姐妹个都未曾来过。们本无多少情份,反而是你总来探望。”
!
滴晶莹水珠悄然而落,在青玉地面上摔得粉碎。
吟风悚然而惊,低首望着地面上那朵小小水花,时间不明所以。
悄然间,又滴水珠掉落。
吟风伸手在脸上拭,原来,他早已泪流满面。
含烟浅浅笑,道:“这也怪不得旁人。看守寒露殿两头风虎可不如人那般徇私,其他姐妹当然进不来。是自幼就与它们玩得熟,所以才会放进来呢!”
含烟顿顿,似是犹豫不定,半天才忽而轻叹声,道:“师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怀素怔,笑道:“含烟,其实已是待罪之身,你却多次悄悄来探望。有这份情义在,还有什话讲不得?”
含烟叹道:“其实玉玄师祖为中兴丹元宫日夕殚精竭虑,听说纪若尘身份特殊,此番又确是被人陷害,所以玉玄师祖也是有苦衷,你又何必坚持己见,定要在这里凭空受苦呢?师姐,听说以前你是滴酒不沾,可是现在
“这是为何?这是为何?”他心中大惊,又有些隐约慌张。可是待要细想时,难当剧痛又如期而至。然而他强忍苦痛,依然在片空白神识中苦苦搜索。
片刻之后,吟风终于不支倒下,面如金纸,汗透重衣,依然无所获。他茫然仰望着殿顶承尘,任由清泪汩汩而下。
那些前尘往事,难道,都已离他而去?
“师姐,来。”月色之下,含烟轻轻唤声,就推开木扉,走进这宽敞却颇显简陋正房。
房中陈设简陋,仅有床几,四壁萧萧,灰泥有些脱落,只东墙上挂着把长剑。室中无灯,透窗而入月色下,依稀可见个绰约身影,正立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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