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魂在他身旁飞掠着，声音里没有什
情绪波动：“既然已经把
杀死
，还来杀做什？”
“你虽死，却没有投胎，他自然能够察觉到。”
游魂叹口气：“既然以前能杀死，那这次
院外，瞎
斌苦正坐在地上，手握檀香念珠，阖寺子弟正在颂着观世音菩萨大名。
寺外，秦梓儿正与陈叔平对坐饮茶，杯中无味。
城外，六处残余力量全部纠集到省城周边，虽然明知道人间力量根本影响不到什，但依然坚持着。
天外，那两尊血菩萨骨肉皆碎，文殊势至相依，像两尊高贵冰雕，似乎随时可能破裂，归于寂灭之中。
那个人没有回来，那个小胖子没有回来，谁都没有回来，谁又将要离开？
…
……
“走吧？”
“去哪里？”
游魂忽然觉得这两句对话有些熟悉，有些恶俗，所以撇撇嘴，从谛听身上飘下来，跟在地藏王菩萨身后，不再继续问，下山而去。
※※※
“们在躲谁？”游魂手里捏着弥勒下生经，问着身边地藏王菩萨。
从大黑山上下来之后，地藏王菩萨便领着他在万千白骨腐尸之中行走，不知经过多少荒原，多少死地，而那些死灵们也没有躲避他们，反而是刻意地遮掩着他们气息。可惜是，地藏王菩萨能将自己气息与这冥间融为体，而游魂过于强大神识，与这冥间格格不入生命跳跃气息，却是给后来者指出条明路。
后面那个人离游魂与地藏王菩萨越来越近。游魂有些奇怪，按照地藏王菩萨说，自己是证得大菩萨果位之人，而地藏王菩萨境界更是恐怖可怕，当年若不是随口发句狠，只怕如今早就成佛。他心想，凭自己两个这强大力量，为什还要躲着那个人？是什样力量，竟让地藏王菩萨舍延绵三百年冥间战争不顾，带着自己到处瞎跑？
“躲那个杀死你人。”地藏王菩萨往前方行走，脚便是五百里地。白玉般脚掌踩在腐臭烂泥之中，看着分外鲜明。
刚才梦中见到那块墓碑上面写着离开二字，这不祥预兆让他随着地藏王菩萨离开大黑山顶，却没有离开冥间。游魂心中也有些茫然，为什地藏王菩萨要带着自己离开白骨塔。
游魂自己是忽然有离开冥间念头，因为总觉得自己原本存世界里，那些自己亲近人或事，此时极为危险。
……
……
归元寺中，后园茅舍。那只猴抬眼看着天空中月亮，个青色圈儿隐隐浮现，头青色小狮正在猴子身边有气无力地哀鸣着，邹蕾蕾宛若死去般沉静着，飘浮在旁，没有丝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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