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主看着他问道,神情平静,不急不躁,不愠不怒,仿佛切都在掌握之中,就像水草在水里,潭影在潭间,天意在他胸怀。
宁缺没有回答他问题,抽出铁刀,向寒潭对面斩去。
斩便是数千刀。
刀锋破空,化
很多事情,他都有经验,但这件事情,他没有任何经验,桑桑曾经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但对这件事情,也很没办法。
木屋里片安静。桑桑捧着隆起腹部,感受着里面传来动静,细眉蹙极紧,脸色有些苍白,还没有开始阵痛,但快要开始。
生孩子很麻烦,更麻烦是,桑桑心境受到极大干扰,再也很难维系自己世界,窗外空气里飘着游丝,宁缺知道那是裂缝。
如果把这个世界缩小些,或者让这个世界里物质更少些,以桑桑能力,或者还能维系更长段时间。
宁缺看着窗外若隐若现空间裂缝,明白清晨醒来为什会感觉到分离近在眼前,沉默片刻后,牵着大黑马走出木屋。
宁缺说道:“这算什?人在做,天在看?”
桑桑抬头看他眼,说道:“这话有趣。”
“有趣你个头。”
“这话无趣。”
“好吧,说……就算非要看,能不能带点情绪?”
如果她真是在说笑话,这件事情未免太好笑些。
他说道:“瞎想什,先睡觉。”
桑桑说道:“想和你睡觉。”
宁缺怔住,说道:“困?”
桑桑说道:“想和你困觉。”
没有清脆破裂声音,只有迎面阵微寒风,他便回到真实世界,站到真实寒潭畔,回首望去,无路也无屋。
他决定离开这里,离寒潭越远越好,离她越远越好,他明白隆庆在那场战斗之前说过些话,原来他寻找对她来说不是好事。
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候,有人来。
那个人回到潭边。
“她在哪里?”
……
……
清晨醒来,宁缺情绪不怎好,因为他总觉得桑桑情绪有些怪异,像是在和自己进行告别——刚刚重逢,难道她又要出走?
他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些不妥,神情渐渐变得凝重,看着寒潭对面那片昨日初生春意,夜又被寒风冻凝草地,警惕无比。
接下来发生事情,给出另种可能解答,却不能让他稍微觉得轻松,反而心情更加沉重,因为桑桑似乎快要生。
她情绪很平静,甚至显得有些冷漠,不是那认真,却格外认真。
宁缺搂着她,嗅着她味道,亲亲她脸。
过会儿。
他忽然说道:“能不能不要看?”
桑桑看着某个地方,眼睛眨不眨,说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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