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个门房儿子。”
“但要活着。”
“要活下去。”
宁缺声音平静而坚定,述说着自己当年想法,就如同在讲述太阳必将每天升起,流水必往下流这些万世不变真理。
“将军儿子要活着,门房儿子就必须死去,都是四岁多小男孩儿,砍血肉模糊,换衣服,谁能看出谁是谁?”
“管家以为不需要警惕个小四岁小男孩,所以他当时怔怔地看着,眼睛里流露出抱歉,同情,悲伤情绪,在那刻就知道他要做些什。”
他摊开双手,微笑说道:“书上不都是这样写吗?”
然后他脸笑容渐渐敛去,看着夏侯,看着曾静,看着李青山,看着他所能看到所有人,面无表情问道:“但凭什?”
“凭什书上怎样写,就要怎样做?”
大臣家逃出位少爷,多年之后他考中状元,得到陛下恩宠,然后重新翻案。”
他望向人们,认真问道:“可为什每个复仇故事主角都必须是王子?难道门房和婢女生儿子就没资格复仇?”
面对这个平静却掷地有声问题,皇城前人们只能沉默,曾静想要说些什,却张不开嘴,李青山轻轻叹息声。
“书上都是这样写,人们都是这样想,知道这不能怪任何人,任何自怨自艾情绪都很白痴,但依然很厌憎这种想法。”
“就像十几年前那样。”
他继续说道:“所以在管家试图骗脱下衣服、自己去
“凭什将军儿子要活着,门房儿子就要去死?”
“凭什要去死?”
风雪落宫门,众人俱沉默。
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于是片安静,只有宁缺声音还在大雪里飘着,并且飘越来越高,越来越冷。
……
宁缺看着夏侯说道:“那天,带着少爷去街上玩,就像经常做那样,因为他把当成很好朋友……说有些多,反正就是管家想要替将军留血脉,顺带着也把带进街对面通议大夫府。”
听到这句话,曾静大学士神情微僵,想起当日还是小妾夫人诞下女,街对面血流成河情形。
宁缺继续说道:“你带着兵马杀进将军府时,正和少爷还有管家躲在通议大夫府柴房里。”
夏侯面色沉郁说道:“下属最终还是追到柴房,并且看到两具死尸,当时确认林光远公子已经死去,所以直很疑惑于你身份,现在不再疑惑,开始好奇你当时是怎做。”
宁缺看着周遭风雪,似乎在回忆什,微笑说道:“昊天之下本来就没有什新鲜事,还不就是那些老套故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