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筹谋已久暮春之雨终于落下来。
说成是某种伪装,甚至更像是第二种人格形成。
那种人格很不稳定,时而尖酸刻薄,时而憨喜唠叨,故作无耻之态以讨喜,有些小清新,有些小可爱。
但他骨子里最真实性情,其实还直停留在四岁时,在通议大夫府柴房内手握滴血柴刀那瞬间。
如果面临着外部压力,如果再次面对死亡,那份狠厉冷酷性情,会毫不犹豫地从他身体最深处迸发出来。
登山入二层楼那夜如此。
在荒原上遇马贼时如此。
在大明湖畔箭射隆庆皇子时也如此。
时时如此,时时不如此。
如此才是宁缺。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朱雀绘像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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