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着昏迷中宁缺,说道:“这小子学你小师叔本事,身筋骨强不像话,就被轻轻敲棍子,哪里容易这般死去。”
大概老人自己也觉着这番话没有什说服力,咳两声后极为严肃地解释道:“他今日心力耗损过大,昏睡阵是有好处。”
……
……
书院大师兄只有个老师。
老人手中握着根极粗短木棒,看着他恼怒说道:“废话真多!说头皮发胀,就凭你这副模样,居然也想杀夏侯。”
宁缺没有听清楚这最后句话,两眼翻便晕过去。
就在他身体向后倾斜,眼看着要重重摔在露台上时,阵风拂起。
旧袄微飘,草鞋无声,书院大师兄出现在露台上,扶住摇摇欲坠宁缺,右手探抓住正在快速堕下那瓮新酒。
大师兄抱着昏迷宁缺,看着老人茫然问道:“老师,小师弟怎?”
于不舍关于月亮感叹,那些感叹越来越重复越来越无聊,总是绕着某些关键词打转,好在他酒醉之后依然下意识里封锁着大部分内心,没有说出夏侯名字以及自己究竟是谁。
“老人家,先前是拿银票敲开松鹤楼,你是怎来?”
“你没见过月亮吧?可怜老头儿哟。”
“这说起来你真很有钱,你钱是怎挣?是靠西城赌坊那边挣,你和那边有没有什生意上来往?”
“别瞧穿这身棉袄难看,据说都是那死鬼老师定款式。”
那位老人自然便是传说中夫子。
夫子说话,在大唐帝国甚至比圣旨还要好使,而对于终生敬爱老师大师兄来说,夫子所说切都是
老人偷偷把那根短木棒收回袖中,有些尴尬地咳两声,说道:“没有什,他冒犯师道尊严,所以用院规处罚下。”
大师兄看见那根短木棒,不由惊险些昏倒,心想当年老师就是用手中这根戒棍把青衣道人逐到南海,今夜竟是用此物迎头敲小师弟记,小师弟就算不被生生打死,只怕救活后也会变成个白痴。
念及此,大师兄脸色便变得苍白起来。
老人看着他脸色苍白,却没有想到他是在担心宁缺安危,微微蹙眉说道:“十年前就说过要你慢些再慢些,怎还这快呢?”
大师兄先前就是感应到宁缺有些问题,才会随风而至松鹤楼露台,哪里会在意自己损耗,看着老人担忧说道:“老师,小师弟不会有事吧?”
“哟,你吹胡子模样好有趣。”
宁缺不停絮叼着咕哝着,指着椅中老人哈哈大笑起来。
迸声闷响。
笑声戛然而止。
宁缺捂着额头,震惊迷惘看着身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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