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消失在庭园石门处明黄色背影,她忍不住摇摇头,心想弟弟虽说这年多时间成器不少,但毕竟年幼,还有很多事情看不明白。
桑桑确实只是个很普通甚至很低贱小侍女,身份地位与大唐皇子当然相去甚远,然而李渔很清楚,这个小侍女才是收服宁缺,进而亲近书院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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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笔搁在砚上,李渔看看自己写这副小楷,转头问道:“这幅字写怎样?可还入得你眼?”
就算现在不行,等将来皇弟坐上龙椅,麾下天枢处高手无数,军方铁甲万千强者辈出,难道还怕他不成?”
李渔闻言愤怒而且失望,盯着他沉声说道:“书院不干涉朝政,奉唐律为先,那是夫子定下规矩,但这规矩不是朝廷有能力让他们遵守,如果你想安稳坐上皇位,就必须记住点,无论人前人后都必须保持对书院尊敬,听见没有!”
李珲圆被她眼眸里怒意震住,觉得心头寒,下意识里连连点头,然后为让她高兴起来,牵着她手轻轻摇晃,笑着说道:“知道姐姐,这天底下谁都没资格对书院说降服,不过相信姐姐你定能收服宁缺。”
听着这话,李渔想起那趟旅途里火堆,火堆旁故事,还有那个背着三把刀少年,不由自嘲笑,淡淡说道:“可没有那个本事。”
这时有嬷嬷走上前来,轻声说道:“小郡王醒。桑桑小姐给他讲两段故事,这时候正带着他过来。”
桑桑摇摇头,说道:“不大会看字好坏,只要整洁便觉得都挺好看。”
李渔哪里肯信,笑着说道:“你家少爷是世间出名大书家之,你跟着他这多年,怎可能不识字好坏?夜半磨墨添香时,那你怎赞他?”
桑桑睁着明亮柳叶眼,认真说道:“少爷写字自然是好,不需要想词。”
李渔品着她话里意思,愈发觉得这对主仆很有意思,打趣说道:“你眼里宁缺那家伙做什都是最好,真不知道你们二人怎养成这等相处模样,如今他离开长安也有些日子
李渔看眼弟弟,说道:“你先回宫,仔细父皇晚上又要考较功课。”
李珲圆不解说道:“再呆会怕什?父皇可从来不反对们姐弟亲近。”
李渔皱皱眉,无奈说道:“你脾气太臭,避避为好,桑桑那丫头看着性子淡,实际上心里跟明镜似,你心里那些无趣念头可瞒不过她去。”
李珲圆气极反笑,说道:“不过就是个小侍女,居然还要避她?”
李渔也懒怠同他解释什,直接把他从椅子上拎起来,唤来宫里侍候太监,叮嘱众人赶紧把他护送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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