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指着书桌上那张白纸,看着宁缺关心问道。
然而没有等她说完,宁缺把把她瘦削身体搂进怀里。
桑桑觉得少爷今天情绪好像很激动,只好无助地张着双臂,惘然地任由他抱着。
宁缺紧紧抱着她,安静片刻后,在她耳畔带着笑意说道:“告诉全长安城那些想请吃饭人,从今天开始,有时间去他们府上吃饭。”
桑桑听着这话,身体微微僵,再次望向书桌。
目光从那本符文典籍水字部页面上移开,他又看眼檐下滴落下来雨水。
然后他沉腕,落笔。
饱满笔尖像吸满雨水树梢,轻轻落在雪白纸上。
道线,两道线,三道线,六道线。
六道线画完。
箭矢般雨线,惊讶说道:“还真很好看啊。”
宁缺抹抹她脸上雨水,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们这时候很像是千年风雨下雨檐?”
桑桑摇摇头,说道:“没觉得,觉得好像是城墙,正在被很多把箭在射。”
宁缺叹息道:“真是个没情调丫头。”
……
书桌上那张雪白纸上六道墨痕早已消失无踪。
只有大滩水痕。
不是雨水。
就是水。
宁缺深深吸口气,就此搁笔。
桑桑端着两大碗酱油饭走进来,搁到旁,走到书桌旁好奇望去。
然后她抬头望向屋顶,细眉微蹙,不高兴说道:“居然漏雨?不是说这是天启四年新房子吗?明儿少爷你得和齐四爷说说,必须减租金。”
宁缺无奈摇摇头,说道:“们什时候交过租金?再说房子又没有漏雨。”
“这还叫没有漏雨?少爷你是不是淋雨发烧烧糊涂?要不要去药局……”
……
入夜时分,雨渐渐停。
桑桑开始做饭,宁缺擦干身体后,再次来到窗前书桌畔。
他注水入砚,磨墨提笔,就像十几年来每次那样自然寻常。
书桌上那张白纸,还是原先那张,放几十天边缘已经卷起,上面却还是雪白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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