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病?”褚由贤感觉到他语气里藏着恚怒,怔怔后说道:“但看你现在这满脸红润样子,谁会信你?”
然后他叹息着说道:“昨天期考成绩公布,临川王颖拿科甲上,其余五科甲上全部被谢承运得,听说这些月他受你刺激,学异常刻苦拼命。”
“现在书院里都在传,你是因为明知道不是谢承运对手,却不甘心就这样输给他,所以才想出个请病假休战主意。”
宁缺皱眉说道:“不战而退已是丢人,更何况是以退避战?虽然觉得这场期考赌斗,实在是无聊无趣到极点,但既然答应便不会怕,若真像你们说,没病没灾,却要装病请假,就是为避开期考,那岂不是懦夫所为?”
褚由贤此时
,经此提醒他才想起来那天清晨谢承运等甲舍学生闯入丙舍后发生事情,才记起来那场赌局中期考在前天就结束。
那时候他在做什?那时候他正靠在旧书楼二楼墙壁上,胸口还插着根无形长矛昏迷不醒,在碗清水和两个冰冷馒头陪伴下等死。
“原来期考是前天,真忘。不过记得好像请位女教授替请过假。”
宁缺笑着解释句。
那场与谢承运之间赌斗,用期考成绩做标尺,在他看来这本就是件极为幼稚好笑事情,当时不过是碍不过司徒依兰和丙舍同窗们愤怒才应下来。
现如今期考和那场赌局既然因为别事情错过,那错过便是错过,错过打击那位谢三公子装逼气焰确实有些可惜,但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因此就哀声叹息、捶胸顿足,伏案大哭扮演名忘记拿准考证高三牛人。
在书院安静严肃进行期考那个清晨,他在临湖小筑杀位修行强者,在朱雀大街上度过段极玄妙时光,他在生死之间来回几遭,他遇到十六年生命里最大危机以及最大幸运,和这些事情比起来,这些意气之争又算什?
“问题就在于你请假。”褚由贤面无表情看着他,说道:“只要你参加期考,哪怕最后成绩糟糕,远远不是谢承运对手,大家也不会对你有任何意见,考试这种东西哪有必胜道理,当日要你应战也只是个不输勇气意思……但没有谁想到,你竟然会害怕到连考试都不敢参加,这事儿就太添堵。”
宁缺听着这番话不由微微怔,片刻后笑着说道:“这是个什说法?难道非要撑着病躯直闯考场,脸色苍白艰难挪笔应试,答题吐口血,最后题目只答半,雪白试卷全被染成红绢,然后因血流不止而死,才算有勇气?”
这番话说有趣,却又透着股极锐利恼怒意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