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两天假,怎感觉大家看目光都有些不样?”
宁缺坐下来,看着身旁褚由贤,笑着问道:“难道所有人都知道本人跳崖得奇遇,所以有些羡慕嫉妒恨?”
这自然是句顽笑话,然而性情开朗易笑褚由贤脸上却是毫无笑意,他盯着宁缺脸,严肃认真说道:“你真不知道发生什事?”
“不知道。”宁缺摊开双手,无辜说道:“帝国又开始进攻北燕?今天是礼科来着,教习先生是个脾气不大好燕人,那确实值得大家发发愁。”
“这时候开玩笑会不会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然后缓缓沉默坠入黑暗深渊之中。
宁缺并不知道这些很具体问题,也不想去想任何负面东西,他就像个抱着母亲大腿哭整整半年、终于拿到心怡已久新玩具男孩儿,整整夜时间直不停地冥想然后释念,感受着那股新奇而美妙气息。
他手掌不停在空中轻摇,想要抓住陋室内那些黯淡烛光,想要影响桌上那盏如豆烛火,虽然始终未能成功,却完全没有影响他兴致,依然兴致勃勃。
很奇妙是,第二天清晨他离开老笔斋时,没有因为整夜未睡而面露憔悴之色,反而显得精神极好,面色红润健康,大概是逢着喜事精神便爽缘故?
……
褚由贤看着他叹息声,说道:“整个书院从教习到学生,都盯着前天期考,想看你和谢承运到底谁能赢那场赌局,谁能想到最后结果是他拿五科甲上,而你却没有参加考试,这就是你为什觉得大家很怪”
宁缺微微怔
……
乘着马车来到书院,看着青青草甸,繁茂青树,山上流淌云雾,东方清丽晨光,云光笼罩着黑白建筑和楼檐,宁缺总觉得眼中世界镀上层漂亮光晕,本来就非常美丽书院大山显得更加妩媚,喜悦直欲大笑数声。
因为心情极佳,遇着刚从马车下来同窗,遇着手拿着烙饼手拿着书卷住院同学,他改平日温和疏离性情,主动上前招呼问安。然而今天书院气氛有些异样,更准确地说,围绕着宁缺气氛有些异样,同窗们似乎没有与他寒喧兴致,远处更是有些学生围做群向着他这边指指点点,面露鄙夷之色。
宁缺有些莫名其妙地走入丙舍,然后惊讶发现书舍里相对熟些同窗表现也极为怪异,纷纷向他投来异样目光。他压抑住心头疑问,对坐在前排司徒依兰点点头,便向自己座位走去。
司徒依兰低头看着昨日数科布置温习文卷,似是没有看到他动作,然而当他走过身旁后,她却是回头望去,看着宁缺背影叹息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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