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救你出去。”缇兰怔。
索兰口气道:“这个疯皇帝多活几年,西陆诸国都要被掏空,们这次往东陆来,就是已经有打算,见见褚季昶。先前们遣人与他秘会,他已经应承,登基后由徵朝国库吃回黄金。褚季昶也是早存份心,人马调派都是现成,近畿营副帅是他人,到时候把主帅打发,用近畿营压制住羽林军,天启便拿下七分。原本他还与北方蛮子左菩敦王议好,叫他们开春佯攻黄泉关,绊住整个瀚州兵力,可是那左菩敦王前月被杀,这算盘也就落空。旦事起,他会下令黄泉营分兵南渡,打着勤王幌子,到京畿,便可压制成城营与莫纥营。”缇兰静静听到这节,摇头打断他道:“黄泉关兵马不会来。要是北面蛮族骑兵真有入关袭扰百姓危险,震初绝不会离开黄泉关半步。”索兰不以为意地轻笑,“汤乾自不是心地慈柔人,别说褚季昶命令他不会不从,只要王姊你还在天启,他亦不会不来。”缇兰鸦翅样浓黑长发上笼着灯烛光,那样静,像是乌檀木刻出来波浪,披背。沉默许久,她终于开口道:“若他是那样放得下人,也不必煎熬这十五年。”索兰叹息道:“王姊,你不必担忧这些。真到那个时候,必然要褚季昶遣人来护卫你,万无失。”“什时候?”“二月初,褚季昶送龙尾神归浩瀚海,方才席上王姊也听说。京中叛乱,他要避开这个锋头,往海上去最好。”缇兰淡笑。季昶就是这样考究,行篡位实,却不愿意担这个名,他喜欢切轩敞堂皇,不容半点瑕疵,至少看起来须得如此。她想起十五年前船队航入泉明港时,他俯瞰舷下人头蠕蠕,眼里神光是明敏冷锐。倘若没有帝旭,褚季昶未尝做不成个好皇帝。多年前,在她父王寝殿内没能挥出去那拳,此刻重新积蓄力量,要将桎梏着他熊熊野心枷锁砸成粉碎。
他必还记得她八岁时那个噩梦——他总有日会死在海上。然而缇兰也知道,以季昶性子,决不肯放过这线时机,与其全盘皆输,不如放手搏。为着攫取他自小渴望东西,纵使早知道是怎样破败终局,这条路他也还是会走下去。
索兰接着道:“们注辇、尼华罗与吐火鲁使臣均与他同去,是避嫌,二是仔细着他翻脸无情。”缇兰心里突地沉,道:“你不能去。”“非去不可。是王太子,却不是嫡长子,多少人在旁等着,只要英迦舅舅去世,便跳出来夺这个王位……倘若连身边人也觉得是懦弱孱头,又有谁会愿意追随?”索兰说着,浓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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