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下摆,眼见得要倒在齐腰深水中,却被帝旭抢上步,拦腰揽住,魔魅双眼望定她。“知道是为什吗?”那双眼里漾过冷厉笑纹,“你以为开国之初,方景风凭什功绩能成为本朝第位异姓王公?你以为每代方氏清海公世子凭什要送入宫内与皇子同教养?自方景风起,清海公爵位传承至今不多不少恰好五十三代,褚氏帝王传承至今不多不少也是五十三代,为什?”他幽冷眼逼近海市,“六百七十多年来,清海公几乎没有个得享天年。战死、病死、溺死、毒死、雷殛而死、无故,bao毙,死状千奇百怪,满门孤儿寡母,为什?——因为,方氏家本不是战将,他们是秘术世家,是褚氏柏奚。”海市清冷目光直视着帝旭俊秀飞扬面孔,却不说话。
“不错,就是那种柏奚,百姓家中用来代人承受灾厄、祛除伤病柏木人偶。只不过,寻常柏奚是死,用坏也就坏,可是这种活生生柏奚,却会流血、会死亡,得十分珍爱地使用才行。”海市闭目蹙眉,片刻之后再张开眼,双瞳中已燃起细小火苗。
帝旭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下去:“清海方氏血统奇异,世世代代是褚氏帝王柏奚,亦只有方氏之子能做帝王柏奚。帝王与清海公之间亲厚往往更胜血亲,清海公世子也向来与太子被同抚养成人。每个帝王即位登基之后,即举行延命秘术,清海公便从此成为柏奚,代帝王承担切病痛、天灾、诅咒。千秋功名与万里河山,那都是帝王,清海公则得到荣华、族荫、声名——以及双倍灾厄与苦痛。只要清海公还在,帝王便不会死。有时候清海公死,帝王还活着,亦不可寻找新柏奚,那时候,帝王就必须亲身承担自己灾厄。”“上任老清海公比帝修多活六年。”海市道。
帝旭露出冷峭笑,“那样事情,偶尔也是有。那时候,包括与流觞郡接邻三郡在内,全国十四郡已有九郡揭起反旗,如果老清海公被杀在先,父皇亦难免死。在褚奉仪胁裹下,老清海公为保全流觞军战力,不得不假意答应加入叛军,依照褚奉仪命令解开延命之约,父皇便受术法反噬而死,当然,对外声称是病死。本朝五十三位帝王中,被解开延命之约反噬而死共有十七位。”海市冷笑,“方家亦为你们褚氏牺牲五十二位清海公,对付那些反叛柏奚,你们手段亦不见得会如何仁慈。”“不错。们两家,与其说是羁绊深厚,”帝旭轻嗤声,“不如说是互相欠下累累血债,冤冤相报,从此不可分割。”“可是,义父他已是宦官,方家在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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