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天子便带着左右大使及众随行人员浩浩荡荡地跟虞王、妖妃去危邑看石头。
那石头还不算小,丈见方,上面凹凸不平,极为粗糙,篆刻着人刻字,在危邑座山丘边上。那丘陵上原有个三丈高石丘,石丘边缘有块突出石头,就是这块。前几天刚放上去,现在看着却跟石丘似浑然体,颇为天然。众人看,都妆模作样地啧啧称奇。金太尉倒后悔带傅魅来,傅魅也后悔来,那傅魅只低声嘟囔:“还以为有什好看。”金太尉笑着捏捏傅魅手,便转过脸去,同和众人起啧啧称奇,抚掌赞叹造化之神奇。
那虞王又安排丝竹队伍在旁伴奏,妖妃走到石丘之上起舞。大家在石丘下看着,也觉得舞姿颇为飘逸,这妖妃还是有点才艺。虞王看着看着,便走到管弦队那边,说要为爱妃击鼓。这鼓声还真很厉害,那虞王举起棒槌击两下,那山上刻字大石就摇摇欲坠,在众人未看出来之前,那石头便轰隆声地滚下来。
那石头落地,扬起沙尘飞扬,人声也随之鼎沸。那石头似非坠地,而是落海,石激起千层浪,那声浪浪接浪,先是那石头坠地之声,再是那众人惊倒之声,然后是随扈呼喊之声,便再是石丘后涌出将士行军之声。
众人猛地站起来,这才惊觉:“反!”
反!虞族反!
此刻金太尉是真、真后悔把傅魅带来。第二后悔,是他刚刚让傅魅走开。傅魅说人有三急,去更衣。傅魅是身子残疾人,忌讳多,不像般男子样去旁边站会儿就好。傅魅走远,去女眷用更衣处。柳祁原也是想去更衣,见傅魅往那去,便也跟着。傅魅刚从更衣间转出,却见柳祁在外头站着,眉头紧皱。那傅魅笑道:“怎你也在?”那柳祁却举起手指,作个噤声手势:“有不对地方。”傅魅愣愣,问道:“什?”柳祁走近傅魅,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很不舒服样子:“这儿个女眷都没有。”傅魅闻言方觉有疑,明明石丘会场上有不少女子,却个个都坐稳、站稳在自己地方,似钉在原地样。那柳祁又目指不远处:“通往石丘另条路有守卫。们试试看,如果想走那儿,他们许不许?”
二人正说着悄悄话,却见个虞族侍人带着两名侍卫走来,笑道:“两位贵宾走得好远,天子正问两位去向呢。”柳祁笑笑:“难道是催们回去?”说着,柳祁弯弯笑眼盈盈目光落在侍卫握刀手上。
柳祁个迅步已到侍卫身前,按手、夺刀,不过瞬间之事,刀被夺下下刻刀口已割破侍卫颈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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