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许多人,到现在还未对狐鹿估身份反应过来,而隐隐猜测到人,也许还当自己大白天见鬼。
但沈峤却注意易辟尘好会儿,他发现对方刚才脸色红瞬,明显是受内伤,并不是面上看着那若无其事。
他能看得出来,狐鹿估自然没有看不出来道理。
目光落在易辟尘身上,狐鹿估冷冷道:“听说纯阳观如今号称统领天下道门之首,可你武功还不如当年祁凤阁。”
在这样强大压力下,得亏易辟尘依旧能保持笑容和风度:“纯阳观从未以道门之首自居,贫道也从未自比祁道尊,阁下武功高强,贫道佩服,只不知阁下今日前来,为是参加试剑大会,还是冲着纯阳观而来呢?”
心理准备,骤然看见这个人,依旧打从心里升起种无法置信感觉。
果然是他。
怎会是他?
他果真没有死?
先前还狂妄嚣张不可世桑景行,这会儿却恭恭敬敬立在异族人后边,见他掌击退易辟尘,上前步,含笑朗声道:“这纯阳观观主易辟尘,号称天下有数高手,又是道门之尊,竟非前辈合之敌,可见所谓天下十大,多有虚妄,不足为信,前辈武功境界,已非常人能及,乃实至名归天下第!”
前者是正常切磋,后者
狐鹿估却对他恭维不领情,依旧淡着张脸,看不出喜怒:“来挑战易辟尘,是自己事,与合欢宗无关,也不需要你们为打头阵。”
桑景行神色不变,依旧笑道:“前辈言重,们也是听说此地有试剑大会,是以过来看看,没想到前脚刚到,前辈后脚也来。”
如果单听他这席话,沈峤说不定还真以为双方是碰巧都来砸场,但有方才山下元秀秀那句似是而非提醒,他就知道:合欢宗明显是早知狐鹿估会来,所以提前过来,是为提前消耗掉易辟尘战意,让狐鹿估更添胜算,二是为捡便宜。
至于合欢宗为何要帮狐鹿估打头阵出力,这也很好理解,当日宇文赟能登基,宇文邕皇后阿史那氏必然也是出力,虽然她不是宇文赟亲娘,可宇文赟向来爱跟老爹对着干,先帝对突厥敬而远之,他就偏偏要跟突厥亲近。既然如此,合欢宗背靠宇文赟,与突厥人结盟,也就不足为奇。
易辟尘面不改色,仅仅是连退三步,也算十分不得。要知道狐鹿估不是寻常高手,那是二十余年前曾与祁凤阁交过手人,时隔二十年,人人都以为他死,连段文鸯行走中原,都放出其师已死假消息,谁知道朝风云突变,传说中人物死而复生,如何能不令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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