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子虔:“说来惭愧,本来看见道长,心里是很高兴,还想与你促膝长谈,揣摩画技,可惜这次师命在身,却要赶着回去,只能过来辞别。”
沈峤讶异:“这赶?试剑大会不是明日才开始?”
展子虔苦笑:“正因为明日开始,所以今日才要回去,明日试剑大会,只怕少不番腥风血雨,届时纯阳观自身难保,更不要说什结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委实不愿看着沈道长被卷入其中,不知你是否愿意与道回临川学宫,师尊定会很欢迎道长。”
沈峤见他说得严重,却又没头没脑,不由蹙眉:“这到底是怎回事?”
实论武功人品,沈道长未必就比易观主差到哪里去,若你肯振臂呼,定二话不说率领碧霞宗弟子投奔。”
沈峤摇头失笑:“现在连个立足门派都没有,你们若要投奔,又要如何收留?”
他觉得赵持盈在开玩笑,赵持盈却认真道:“这天底下能够像沈道长样为承诺不惜千里人又有几个?非但碧霞宗承蒙你恩泽,但凡与你交往过人,又有几个敢说没受过你恩惠?便连晏宗主,他那样个正邪不分,行事由心人,不也唯独对你另眼相看?”
沈峤苦笑:“这份另眼相看,只怕是出于戏谑玩弄之心罢?”
赵持盈微微笑:“看未必。”
说话间,二人行至居所,正好屋子相邻,想来联络也方便,便各自回屋洗漱。
沈峤刚洗个脸,便又听见外头响起敲门声。
他以为是赵持盈还有话要说,开门,却见外头站着展子虔。
“沈道长,别来无恙?”展子虔拱手道。
沈峤侧身将人让进来:“展郎君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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