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道:“殿下!”
与其在别地方坐着想花城想到痛死,不如紧紧抱着花城被痛死。越是疼就越是要将他抱得更紧。谢怜满头都是细密汗珠,断断续续地道:“你等下,就下,马上就好,马上就会习惯。很能忍痛。你在身边,疼着还能忍。你要是走,那就真疼到没法忍”
听这几句,花城整个人都怔住。半晌,他才低声道:“殿下啊”
这声似叹似痛,似是比谢怜还煎熬。
谢怜主动用力搂住他,等待着那阵难捱疼熬过去。正努力平复呼吸间,忽然个声音从后面传来:“这是用你面具熔铸后炼成?”
穷水恶。”
谢怜也是实在没办法,有气无力接道:“恶紫夺朱”
话音刚落,他又蜷缩起来。慕情不可思议地道:“你怎这也能想到他?这半点关系也没有吧!”
谢怜心道:怎没有关系?朱,朱色,朱衣,红衣。想到红衣,他怎能不想到花城?
如此折磨,他再也忍不住,发狠劲,将按着他两人挣开,“咕咚”声从榻上滚下来。风信和慕情就算早料到他爆发力极强,暗暗留后劲,却也没能压住他。见他挣脱,赶紧去制,却都被他掌拍到地上。慕情抬头,恰好见他夺门而逃,道:“你去哪儿?别乱跑!”
头昏眼花中,谢怜这才发现,他们身处之地,乃是处荒凉阴森墓地,正是他前日才造访过国师墓。而他们身后居然还站着人,身形高挺,正是郎千秋。
他方才过来时已经半是神志不清,自然没注意到第三个人。此时注意到也顾不上羞愧。这时,风信和慕情也追来。慕情方才被他掌拍得趴地不起,气得额上青筋仿佛永远也不会消,喝道:“你瞎跑什!两个人四只手都按不住你!——这又是什鬼地方?坟墓似!”
谢怜却已经快到极限,袖中摸出两个玲珑骰子,骨碌碌投出,跌跌撞撞扑进扇门。
花城说过,如果谢怜想见他,不管丢出几点,他都能见到他,这扑,谢怜也不知那骰子把他带到哪里,但这摔,果然就摔进个怀里。花城微微错愕声音在他头顶上方响起:“殿下!”
谢怜赶紧反手抱住他,生怕他又不见,道:“三郎!你别个人走,和你起”
花城似乎也想立即抱住他,但手臂到半空又僵住,勉强克制自己,沉声道:“殿下,快回去,你会疼得厉害。”
三界无人不闻风丧胆绝境鬼王血雨探花,这时候却像是不知该拿他怎办。抱也不是,推也不是。抱也痛,推更痛。谢怜咬着牙将他抱得更紧,颤声道:“疼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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