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悻悻然。
八十余手后,那名年轻士子投子认输,虽说此人实力已经极为惊世骇俗,美中不足是拈子也好,落子也罢,姿态太上不台面,与那份潇洒写意没有半颗铜钱关系。
范长后抬起头,望向那位低头凝视棋局同龄人,温和问道:“刘兄,敢问你学棋多少年?”
姓刘年轻人抬起头,微笑道:“不足三年,是进京赶考后才会,下得也不多,几位好友在去年离开京城后,就没人愿意陪下棋。”
范长后苦笑道:“刘兄在棋盘上有如神助,不起。”
孙寅快意大笑,感觉比自己下赢范长后还要痛快,这个姓刘赶考士子,是他连拐带骗外加强拉,才好不容易给折腾到这栋宅子,哪怕是这样,如果不是孙寅北凉身份,这个家伙恐怕依旧不会来此借住。年轻人姓刘名怀,也是北凉人,是去年唯位参加秋闱会试士子,只不过名次极其靠后,勉强能够参加殿试,若是按照会试成绩,肯定是个同进士出身而已。只不过刘怀却算不得籍籍无名,因为有位没有功名在身张姓中年儒士,在国子监门口帮刘怀抄过经文。刘怀在这里落脚后,深居简出,潜心学问,而狂士孙寅在北凉道家乡求学之时,就以“制艺群”著称,当时连在国子监担任左祭酒姚白峰,这等屈指文坛大家都情愿为其大力扬名,之后稳坐中书省第把交椅坦坦翁桓温,亦是亲自验证过此事,不得不边教训孙寅要低调做人,边又捏着鼻子气哼哼说“此子科举夺魁,探囊取物”。
刘怀在此准备今年春殿试,自然受益匪浅,而且刘怀虽然性格严谨,但是并无傲气,讨教学问,不遗余力,几次挑灯夜读至不解处,必然记下,然后只在清晨时分,等到需要参加早朝孙寅起床开门,然后再询问,只不过孙寅虽然有问必答,起床气颇重孙狂士,依然少不骂刘怀几句“勤恳有余,资质稍显不足啊”、“连李吉甫那个笨蛋也不如”之类,若是起床气不大时候,到也会拍拍刘怀肩膀,勉励几句,“没事,文章写得跟李吉甫半斤八两,也不算太丢人,毕竟你们不是孙寅嘛,刘怀李吉甫之流,十年出,可孙寅百年难遇啊”,“刘怀老弟啊,读书人本事,不在殿试上见功力,殷茂春中过状元吧,可他恩师,咱们张辅当初殿试才第几?你再瞧瞧李吉甫这家伙,不也中过状元,跟这个连殿试都没参加过人,能比?”
经常在此借住李吉甫,每到这个时候,总会笑着不说话。
他娘,要知道李吉甫虽说仕途不顺,可他科举文章,当真是谁都挑不出半点瑕疵状元文!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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