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铜炉双腿打着摆子,颓然哦声。
皇城正门外呈现出扇面场景,气势惊人。
以首辅张巨鹿和大将军顾剑棠为首。
更有燕敕王赵炳,广陵王赵毅,胶东王赵睢,淮南王赵英,靖安王赵衡,五大宗室藩王。
还有那换上身崭新鲜红蟒服陈芝豹。
搭上北凉这条大船,深藏不露嘛,以后飞黄腾达,可别忘这个糟老头子。”
王铜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问道:“老爷子,说啥呢,下官听不明白啊。”
桓温斜眼望向那个本该二十年前便胎死腹中年轻人,撇撇嘴,打趣道:“瞧瞧那位,你是不是路上走得纳闷,为何那小子胆敢穿袭白蟒袍,还敢佩刀上朝?”
王铜炉使劲点头,如小鸡啄米,“对啊对啊。都给他劝半天,那位小爷就只是跟笑,也不听劝,把给急哦。”
饶是左祭酒历经宦海沉浮,摊上这个后知还不后觉榆木疙瘩下属,也有些许哭笑不得,巴掌重重拍在王铜炉肩头,“你这憨子,八成是去帮着编撰新历编傻,没瞅见这路走来,见你都跟见瘟神样?”
身穿白蟒衣年轻男子身后更是缝隙消失,将他围在当中。
孤立无援。
跟北凉和三十万铁骑所处境地,如出辙。
徐凤年面无表情,心中默念:“徐骁,这回替你走遭!”
王铜炉急得满脸涨红,那张黑炭脸都能让人瞧出红色,足可见其火急火燎,“老爷子,就别跟小卖关子喽。再不透底,就说肚子疼,不敢去早朝!”
左祭酒哈哈大笑:“那小子就是被说成拿下徐淮南和第五貉头颅北凉世子,你呀你,这趟狐假虎威,可是百年遇。”
黑胖子两腿软,幸亏有桓温搀扶,老人气笑道:“赶紧站直,大把年纪,扶不起你这两百斤秋膘。”
王铜炉伸长脖子望向那个望去便是只剩雪白背影,如丧考妣道:“老爷子,真肚子疼。”
左祭酒桓温在京官要员中历来以护犊子著称,笑骂道:“丢人现眼玩意儿,亏得身才学跟你身肉等斤等两,等会儿你就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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