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世子徐凤年,轻声笑道:“祭酒先生是说找死?”
黑胖子讪讪笑,使劲摆手,尴尬道:“当不起祭酒也当不起先生。”
在国子监相当于部侍郎黑壮胖子,总算没有继续不识趣地提起僭越那茬,到底没有缺眼力劲到锅底地步。不过显然担忧给殃及,黑胖子下意识跟徐凤年拉开段距离,可实在是良心煎熬得厉害,走片刻不过五六十步,就又苦着脸低声道:“说这位爷,冒昧问句,在哪儿高就,朝中可有硬实靠山,能不能跟宫里头某位贵人说上话?要是后两样都没有,真劝你别冒冒失失去早朝,京城不比地方啊,死板规矩多着呢。”
悬有柄北凉刀徐凤年轻声笑道:“确是第次入京,规矩什都没人给怎提醒过,家里老爹健在,这身衣服也是朝廷临时送去府上,应该没有坏规矩。至于佩刀事,要是真坏朝仪,就当吃回教训,大不不进城门不上殿,灰溜溜离开京城,反正入京时候,也没见着任何礼部*员接待。”
听说蟒衣是朝廷新近钦赐,黑胖子如释重负,只当这个初生牛犊不不知虎凶猛年轻人板上钉钉会给人拦在城门外,这会儿亡羊补牢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别不说,这位爷胆识气魄足够。”
徐凤年跟黑胖子结伴而行,缓慢行走在这段中轴御道尾端,黑胖子虽说当官当得穷二白,可好歹是入流品国子监清贵,还有资格再往前凑上几十步路程。别小觑这几十步蕴含意味,有多少京官,第次入朝面圣排名垫底,站在最远处,最后次仍是如此凄凉。离城门哪怕近上步半步都是天大幸事,要不为何都说朝会门外,最是能五十步笑百步。越往前走,黑壮胖子就越觉得气氛古怪起来,这让习惯被人漠视轻视笑话国子监天策祭酒,浑身不自在,直线向前,他跟身边那个不知道哪个旮旯冒出来年轻世子,就如劈江斩浪,些个原本看待他鼻孔朝天权贵*员都眼神复杂,脸色异常僵硬,撕裂出两边队列,继而轰然后撤再后撤几步,潮水倒流。黑壮胖子已经看到国子监大多同僚面孔,正想着跟往常样偷摸进去闭嘴装孙子,就看见国子监左祭酒桓温桓老爷竟然这次没跟首辅凑堆去,笑望向自己,这让最忌惮桓祭酒那张老狐精独有笑脸黑胖子毛骨悚然。
这位因为仪容天生不佳而沦为笑柄小祭酒走近国子监大队伍,被私下称为桓老爷左祭酒大人拍拍胖子肩膀,笑道:“王铜炉,不得啊。”
身边国子监众多同僚也都眼神玩味,这让钝感黑胖子愈发头雾水,干瘦左祭酒笑眯眯道:“铜炉啊,啥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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