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瞪眼道：“
读过
书也不少啊，不是书啊？！”
陈锡亮也不揭短，问道：“接下来是去？”
徐凤年笑道：“去陵州境内龙睛郡看几位故人，上回相处得不太愉快。不过也不
定非要见面，主要龙睛郡还是钟洪武老将军归隐田园地方，去看能否火上浇油把。再说
，徐北枳就在郡城担任兵曹参军，顺道看看他。对，去龙睛郡得有好段时辰，你要是闷话，掏银子去城内请几位花魁来给你解闷，吃不吃随你。”
陈锡亮摇头道：“无功不受禄，若是办成盐铁事，殿下就算送十名花魁，也受之无愧。”
徐凤年笑眯眯道：“赶紧，把那方黄田石印章还，正心疼。”
王府，是当仁不让北凉首席富贾。关键是和你们徐家情分也足。最适合杀鸡儆猴，可保北凉官场十年清平。”
徐凤年摇头道：“十年？不可能，五年都难说。南唐那位亡国皇帝心想做中兴之主，连将贪,,g剥皮揎草手段都使出来，样收效甚微。当然，这也与南唐积弊太久有关。还有，给重症病人下太过极端猛药，肯定不是好事，徐骁积攒下来些不成规矩，不能矫枉过正。你说法子有用自然是有用，但是……”
说半徐凤年便停嘴，变戏法般掏出枚与先前赠予李功德样田黄素章，质地温润细腻，柄飞剑出袖，下刀如飞，在素章四方各刻五个字，然后丢给陈锡亮，笑道：“送你。”
吉人相乘负，安稳坐平安。
居家敛千金，为官至卿相。
陈锡亮咳嗽声，掀起帘子对青鸟说道：“咱们去龙睛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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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睛郡盛产名砚却睛，如龙之睛目，石质温润如玉，嫩而不滑。叩之则有铮铮金石声，抚之如婴孩肌肤，被历代书法名家奉为仙品。据说钟老将军独子就珍藏有方百八砚，黑紫澄凝，砚台有百零八颗石眼如龙睛，呵气即湿，尤其传奇色彩是这方古砚辗转于六朝数国八位画龙名家，故而又有画龙点睛砚之称。钟洪武晚年得子，叫钟澄心，未到而立之年，便已是立大业，官居高位，这不老
陈锡亮慢慢旋转端详圈，小心翼翼放入袖中，也没有任何感激涕零表态。
徐凤年问道:“听说你最近在搜罗有关春秋末期所有豪族动荡变迁史？”
陈锡亮点头道：“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殿下也知道是寒士出身，囊中羞涩，就养成视书如命毛病，而也很好奇这些根深蒂固高华豪阀，是如何被史书用几十几百几千个字去描绘其极贵极衰。”
徐凤年笑道：“多读书总是好事。”
陈锡亮笑容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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