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亮欣然领命。
徐凤年见他好像有话憋在肚子里,笑道:“有话直说,造反话,都无妨。”
陈锡亮轻声道:“李功德此人官够大,正二品。贪得够多,除
写出几首脍炙人口诗词还是怎?还是踏踏实实给百姓谋多少福利?他这种当官,不争,脊梁不直。不媚,膝盖也不算太弯,可是不是也太惬意点?明知道爹饿不死他,俸禄便都拿出来给你买几件精巧礼物,就是在乎你?负真啊,爹就不是迂腐士族子弟,今天官位,那是步步跟别人抢到自己手上,爹是对谁都吝啬精明,可对你和翰林可点都不小气。你跟谁赌气不好,非要跟爹赌气,爹看人好坏何曾错次?你听谁不好,非要听你娘这睁眼瞎,她说那人善解人意,在爹看来不过就是嘴甜会哄人罢,女人啊,就是耳根子软,时心动,当不得数做不得准。”
李负真红着眼睛哽咽道:“说来说去,徐凤年也不是个好东西,他给女子说甜言蜜语何曾少去!管他是不是败絮其中还是装疯卖傻!”
李功德平淡道:“今日相逢,爹故意让你们独处,他可曾与你多说句?”
李负真欲言又止。
李功德平静追问道:“可曾多看你眼?”
李负真怒道:“没有看他眼,怎知他有没有看?”
李功德笑着哦声,缓缓岔路走开。
李负真站在原地六神无主,孤苦伶仃。
远离经略使府邸马车内,寒士出身陈锡亮谈论时政如同插科打诨,“北凉道辖内有凉幽州陵三州,幽凉二州是边陲重地,与北莽接壤,兵甲肃立,唯独陵州相对土地肥沃,是油水远比幽凉更为富足地方,构成北凉般为将在北为官在南格局,同样衙门,陵州官吏人数往往是其它两州两倍乃至于三倍,如同北凉军养老后院,不得在军中任职勋官散官子弟也都要来陵州各个官府分杯羹,老爹退位儿子当,孙子再来占个捞油水位置,人不多才是怪事。使得陵州衙门尤为山头林立盘根交错,北凉官场上戏言能在这陵州当稳官老爷,出去其它州郡官升两品也样能坐得屁股生根稳稳当当。上有所好下有所效,用雁过拔毛李功德做经略使,利弊参半,好处是北凉赋税不成问题,但这仅是节流手段,无非是污入官老爷们私囊十钱截下其中二三给北凉军,再者李功德并未那种可以开源良臣能吏,北凉盐铁之巨利,官府获利手腕历来不得其法,而且多有将门豪强,擅自封护攫利,与官职过低司盐都尉时有械斗,内斗消耗极大。”
徐凤年点头道:“关于盐铁官营,回头你写封详细折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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