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被阴物搀扶着起身,“赶着回去看姐,你家公主殿下肯定是不愿见,曹叔叔,咱们是分道扬镳,还是起走段?”
曹长卿起身拂去尘土,“各走各,你小子少跟套近乎。”
徐凤年给阴物飘向马背,抱拳跟这位儒圣曹青衣别过。
骑绝尘。
曹长卿站在原地。
认,“不希望他执掌北凉,但希望让陈芝豹去西蜀称王,因为西楚想要复国,就只能是火中取栗,乱中获利。棋局越乱越好,个你所在北凉,远远不够。”
徐凤年啧啧道:“怕你们读书人。”
曹长卿犹豫下,还是说道:“徐凤年,有句话还是要提醒你,在其位谋其政,你当北凉王和做北凉世子是截然不同立场,这之前你剑走偏锋,次次以奇兵险胜,但以后仍是要正奇并用才行。就好像这场牵发而动全身截杀,说到底许多事情,不光是赵家天子,离阳王朝张巨鹿顾剑棠那些老狐精怪们也都心知肚明,只是徐骁在李义山授意下,这些年走得更多是阳谋路子,无可指摘,才有北凉今日基业,你可不要辜负老辈北凉人期望。赵楷这次输得不是气运,而是输在他想要以小搏大,滔天富贵险中求,但他有点忘,他是皇子,是要争夺帝位角色,但太平盛世之中,往往步步走近龙椅龙子龙孙,都讲求个潜龙在渊韬晦。京城那边,大皇子得大显势,四皇子得大隐势,你都要小心。”
徐凤年微微作揖致敬,“心诚领教。”
曹长卿轻轻挥袖叠放在膝盖上,“说实话,以前不喜欢你这个人,多情而薄情,如今亲眼见过些事情,反而有几分看好。上次去北莽南朝姑塞龙腰,途经北凉,跟大将军有过番密谈约定,这次按约行事阻挡下陈芝豹,算是还清笔西楚欠给你们徐家老债,以后就是两不相欠最相宜,该杀你时,样会毫不犹豫出手。”
这次徐骁披将军甲而非穿凉王蟒袍,出现在边境。
因此,曹长卿此刻是目送年轻北凉王离去。
徐凤年笑道:“不怕你家公主骂你?”
曹长卿愣下,屈指弹在徐凤年眉心,让后者阵倒抽冷气。
阴物欢喜相面孔竟是会心笑笑。
徐凤年自言自语道:“快到冬天,她又该生冻疮。”
曹长卿哑然,随即笑道:“对啊,又该扎草人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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