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苦涩道:“是该高兴吗?”
曹长卿乐得这小子吃瘪,舒心大笑,敛敛笑意,“两朝灭佛事,让龙树僧人圆寂,这位佛门圣人走,陈芝豹是占便宜,他否则也没有那快入圣。”
徐凤年由衷笑道:“徐骁不太爱说大道理,不过有句话记得很清楚,要吃得自家苦享得自家福,但也得看得别人好。所以直认为天底下那多好事便宜事,总不能都搂在自己手里,这也不现实。就跟美人那多,你娶回家也就那几个,是不是,曹叔叔?”
曹长卿眼神欣然,不过手上指轻弹,“别喊曹叔叔,咱俩交情没好到那份上。”
徐凤年点头道:“确实,否则你也不会放陈芝豹去西蜀。毕竟你那点淡薄情分来计较,你能够挡下陈芝豹去铁门关就算十二分厚道。陈芝豹去西蜀,是京城里杀敌千自折八百阴损勾当,给北凉埋下祸根,离阳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既然想要复国气运犹在西楚,总归是天大好事。”
,当年老皇帝那般逼徐骁,大将军样没有反,就是这个道理。只要方没有老死,就绝不过那条底线,谋反。这种事情,无关对错,人活口气,没有这口贯彻生世,休想有大成就。曹长卿自然也不例外。徐凤年,要是不觉得没有高手气度,咱们坐着说话?”
徐凤年笑着点点头,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就是。
阴物扶着他缓缓盘膝而坐,曹长卿也坦然坐下。
曹长卿笑问道:“不光是你这场截杀,离阳和北凉大势,同样是环扣环。这局棋,你身在局中,可以看到十之七八,已经殊为不易。如果早早告诉你,三寸舌杀三百万黄龙士,和春秋时期号称第谋士人物在参与其中,你还会这头撞入铁门关吗?”
徐凤年毫不犹豫点点头。
曹长卿洒然笑,并未否
曹长卿也不觉得奇怪,望向身边这条被梅子酒割画而出鸿沟,轻声感慨道:“实不相瞒,陈芝豹差点让大半修为都留在这里。若是跟他都没有后顾之忧地死斗场,能活,他会死,但全部修为也就废去,到时候就真是手无缚鸡之力无用书生。”
徐凤年重伤所致,言语含糊不清,“他就算进入陆地神仙,也不奇怪。”
曹长卿惊讶地哦声,有些好奇地笑问道:“你这般看好陈芝豹?”
徐凤年双手搭在膝盖上,平淡道:“陈芝豹视如草芥草包,视陈芝豹直是武皆无敌。”
曹长卿摇头道:“陈芝豹比谁都看重你。临行前,他曾说过以后迟早有天会堂堂正正跟你战。陈芝豹还说这句话,他也在肚子里憋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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