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借机调走大部分皇帐骑卒,这儿看上去最危险,却也最安全。清明时节,留下城杀陶潜稚,后边又跟拓跋春隼打架,让那不知天高地厚小将种吃个哑巴亏,路行来,趁手杀啖人心肝魔头谢灵,敦煌城引来邓太阿出剑,好像在黄河那边还跟公主坟扯上恩怨,你这后生,实在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当时就说,只要你能活着到弱水,不管如何都会见你面。来来来,咱们坐着说。”
徐淮南和徐凤年坐在水边草地上,憨态稚童突然作怒容,提起竹马就要朝水中劈下,气机之重,让徐凤年出现瞬窒息,朱袍阴物跃出水面,也是要翻江倒海模样,好在徐淮南握住那截青翠竹竿,摇摇头,稚童这才敛去气机,复归天真无邪神情,见到徐凤年眼神异样,老人泄露些许天机,不过点到即止,温颜笑道:“也分不清是道门气化三清无上神通,还是斩除三尸上十洲生僻手段,不过身边这位,肯定苦命孩子。这几年茅舍门可罗雀,懂得烧冷灶这种公门修行聪慧人也逐渐熬不住性子,愈发减少,亏得有这孩子陪着,才不觉得年老乏味。”
对道教正统而言,龙虎金丹直是被视作仅有可证长生正途,符箓外丹都是旁门,更别提斩三尸这种不见任何典籍记载左道。再者徐凤年也没心思在这点细枝末节上刨根问底,只是名小小道童就能让阴气趋于饱满阴物如临大敌,北莽是不是太过于藏龙卧虎?
年已古稀却不见任何年迈疲态徐淮南盘膝而坐,轻声道:“既然你敢来这里,就破例跟你坦诚相见,说几句本打算带进棺材心底话,若是年前,会按约定替徐骁给北凉谋划吞莽事,毕竟谈不上忠于王庭,也没有做女子裙下臣嗜好,之所以做离乡犬卖国奴,为女帝鞠躬尽瘁,只是因为是对春秋和离阳憋口恶气,既然如此,也就乐得见着凉莽横生波澜,这比较棋局复盘还要来得有趣,当然,跟徐骁样都是出名臭棋篓子,不过棋剑乐府太平令,棋盘内外都是货真价实国手,他游历离阳十数年,摸清脉络,这次返回皇宫,对症下药,打局大谱,黑白定乾坤,囊括北莽离阳北凉,谋士位置,自然而然被这位新任帝师取而代之,这些年待价而沽,便成不小笑话。徐凤年,你说王庭既然已无用文之地,哪怕厚着脸皮复出,又能做什?”
徐凤年默不作声。
言语中有自嘲意味徐淮南不去看这位跋山涉水而来年轻世子,“是不是很失望?”
徐凤年点头道:“说不失望,自己都不信。”
徐淮南果真是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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