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骑渐渐远行。
徐凤年挥挥手,摸摸脑袋,轻声道:“好香,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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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楼除名字比较逗笑,也就只长张很平常脸孔,身手在沈氏草堂诸多外姓清客里不上不下,参与不机密大事,五六年前上山到长乐峰,因为耍得套不在江湖上流传凌厉剑术,剑招不花哨,不过杀气极重,因此经常被钟离邯郸抓去比试,砥砺剑道。杜青楼也不是那种离群索居孤僻性情,和山上诸多客卿也都谈得来,是愿意放低身架去熟络关系小角色,也是草堂中少数乐意给山寨草寇个好脸色显贵清客,经常下山喝酒说笑。
今日主楼广场外场惊心动魄厮杀,他第时间就跟去,不过只是站在拐角处窥视,没露面,名身边掠过客卿还有过出声讥讽冷哼,杜青楼也不介意被唾弃,见过挂剑书生精彩厮杀,默默牢记下招式,便返身回到独栋小楼二层,不去拎起时常使用根竹管大霜毫,而是拣起根极少用到斑竹管春笋笔,笔头为羊毫长锋,擅长书写蚊蝇小字,凝神静思,将脑中所记迅速过滤遍,紧接着在小块方寸熟宣上下笔如飞,吹干墨汁后,手指捻成卷筒,塞入那截短小笔帽,拿砚泥堵死后,起身去打开只竖格通风楠木箱柜,拿起只黑布笼罩竹编鸟笼,扯去布料,竹笼站立有只顶笠鸽,眼珠如绿水,故而又名绿滴水,是短程信鸽里流品种,尤其是五百里路程以内传信,爆发力堪称第,快捷过鹰隼,用丝线绑好轻质竹管笔帽,在夜幕中朝窗外丢出这只不起眼绿滴水。
年数下人数,笑道:“加你们才二十骑,是二当家拦住你?才没让你让整个寨子拖家带口?”
韩芳脸赧颜。
张秀诚嘴角翘起,语中。若不是自己极力阻拦,只带十八名精壮兄弟去蓟州,以韩芳想法,恨不得都带去南方。
徐凤年这才慢慢起身,绕着酒桌走到青竹娘身边,将她把抱起,把她抱到自己那匹马上,仰起头说道:“青竹娘,去蓟州,以后找个看得上眼男人,再嫁便是,谁敢碎嘴你,让两位当家撕破他们嘴巴。”
马背上,还带着酒劲少妇突然哭起来,弯腰抱住这名游学书生脑袋,只是不肯松手。
杜青楼放出信鸽以后,到楼下拿出壶酒,坐在条水楠木椅上,在桌前
很久,很久。
徐凤年终于无比艰辛出声道:“喘不过气。”
忠义寨汉子们都看傻眼,何况青竹娘竟然还有像小娘子娇羞时候?
徐凤年轻声道:“好好活着,天底下就没有比这更大道理。”
她点点头,擦去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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