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两百两,也忒冤枉,喜意姐,是不是这个道理?”
喜意嘴角翘起,是真被逗乐,原来**刻还有这个新鲜说法。这名佩刀公子别不说,直爽肯定是真,对翠姐对她喜意皆是如此。如果说为他次出手相助,就要以身相许,那也太过荒唐,不谙世事,喜意早已过那个天真烂漫岁数,在青楼里头,有资格求个万事莫要身不由己姑娘,凤毛麟角,广寒楼头牌花魁安阳小姐都做不到,风波楼倒是有两位,粉门勾栏里出名藏污纳垢,男子谁不是以金银买肉买痛快来,只不过这些活肉,比之屠子砧板上肉更贵些罢,女子花言巧语信不得,男子海誓山盟就信得过?喜意深深看眼那双清澈丹凤眸子,没察觉到丝毫歹意,咬牙应承下来,喝酒便喝酒,以她两斤烧酒不醉酒量,相信也吃不大亏去,撑死倒酒时被他摸上几摸,无伤大雅。
喜意想通以后,轻柔道:“公子随去四楼,距离魏姑娘绣球阁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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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而行,喜意香味清淡,素雅装束也更像小家碧玉,那名翠姐就要夸张太多,乌膏画唇,脸涂黄粉,头顶金灿灿步摇钗,长衣拖地四五寸,实在是让徐凤年伤神反胃,犹如大盆山珍海味大杂烩,再好胃口瞧见都要望而生畏,反倒是这名失势喜意姐,好似小碗淡粥,用心地加几颗莲子,是那种细细品尝下去就会有惊喜女子。四楼走廊摆青胆瓶挂水墨画,清雅别致,不过端食盒果盆美婢往来,也不少见,可见广寒楼生意实在不差,这些可人儿见着她以后都乖巧喊着喜意姐,人缘极好,喜意姐笑着招呼过去,绕两条直廊,来到间临窗屋子,心中叹息声,说道:“公子,到。”
推门而入,地面上铺着张极其耗费人力丝织地衣,以架临摹名画《雪蕉双鹤图》三叠式屏风隔开睡处与锦厅,前厅摆有张手工精巧壶门小榻,专门有张温酒煮茶小桌,桌角放有看便知是龙泉窑煅烧葱管足香炉,桌面上注子注碗等小器具应具备,尤其是饮茶用黑釉盏相当惹眼,非是内行茶家根本不知道这套鹧鸪斑盏名贵稀罕,南唐皇帝尤其珍爱此盏,曾言盏色珍贵青黑,玉毫条达为上,仅是这些茶具,就能价值好几十金,徐凤年心中感慨,这个喜意姐真是个会享受讲究人,睡榻上搁祛暑个绘童子荷花玉瓷枕,徐凤年有些纳闷,才春末时分,这个女子也太怕热些。
见佩刀公子盯着瓷枕瞧,喜意脸上红润几乎滴水,不敢正视,只是坐在小桌前娴熟老道地温热黄酒。
酒尚未到火候,喜意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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