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洁白的面容上,她的侧脸如雪山上宁静的水,透着最纯净的美,他呼吸一窒,胸口便一阵阵针扎般的疼,那样一种不舍的感情激荡成狂,几乎要将他最后的理智消磨殆尽。
林杭景看着他的手里还拿着那页纸,脸色却是不太好的样子,便轻声道:“这原本就是我胡乱写的,你若不喜欢,撕了也就是了,若再因为这个吵上两句,那还真是没趣。”他只站在那里不说话,林杭景走上前来从他的手里抽那页宣纸,谁知手腕就是一紧,他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紧紧地握住。
杭景心便一颤,抬起头来便见到他黑曜石般灿亮的眼睛,更是深邃如夜一般,她心中狂跳,硬要去抽自己的手,却不料他一下子就松了手,她猝不及防,身体朝后仰,他的手臂早就伸过来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低头便深深地吻了下去,辗转反侧,滚烫浓烈的吻,就仿佛是生怕她出口拒绝一样,他放任地用自己的嘴堵住她的唇,不给她机会出声,这样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吻下去,近乎于贪婪地汲取那唇齿相依间的每一份美好,她被他几乎是揉碎了一般用地抱在怀里,整颗心都窒息般地抽紧,只能伸出手去抓紧了他戎装的袖角,他夺走了她周围所有的空气,到最后,她甚至觉得自己就要因为无法呼吸而晕过去了。
他却在这个时候放开了她。
林杭景如蒙大赦,连吸几口气,待那阵头晕目眩稍稍过去,她才意识到自己还被他抱在怀里,慌地抬起头来,却正对上他火炭般灼热的的目光,她只羞得整张脸顿时火烫起来,忙别过头去,那柔美的侧脸鲜妍如桃花一般,恰恰是那样的柔美让他整整癫狂了半生,萧北辰略一垂眼眸,一把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林杭景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得低叫了一声,那乌黑的长发如流云般从他的手臂间垂泻下来,便如一个才温暖起来的梦一般,一切都不再真实,那绣着百鸟朝凤图案的锦被上有着软软地香气,摄人魂魄地浸入他们的呼吸中去。
爆发的□便好像是可以焚毁一切的烈火,他恨不得将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去,四肢百骸都仿佛是要被这一场火焰烧着,那样仿佛是要把对方的生命都彻底交融在一起的满足让他疯狂了,她再也承受不住,颤抖着伸手去推他,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低头吻在她略有些纷乱汗湿的鬓角,贴伏在她的耳边,沙哑着声音道:“……杭景,我舍不得你……舍不得你……”
那样的低喃便好似敲打在百叶窗上的簌簌雪花,即便是万般不舍,却总要逝去,透着无可奈何的温柔与依恋,而插在元钧窑花口瓶里的那几只粉梅,清致脱俗,却仿佛是因为得到了最精心的护佑,即便是在飘雪的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