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傻话!”他回过头来看她,心都被她狠狠地揪起来,没来由地便是阵愤怒,只字字地道:“林杭景,这多年,对你如何,你清清楚楚,你说秋扇见捐,你这竟是故意来剜心!”
他那话说得坚定,深邃眼眸里透着幽深光,林杭景抬着头,怔怔地看看他棱角分明面孔片刻,便是柔肠百结,眼眶微微泛红,道:“依你说法,这竟又是错,也不知道这是谁在剜谁心,剜心是个什滋味,如今又不是只有你个人……”她yu言又止,眼圈已经红,只静静地把头转过去,萧北辰目光深深地停留在
如昔。
林杭景这样乍见到他,如此猝不及防,刹那间心跳便如擂鼓般,竟被那口水呛到,慌捂着嘴低下头去,就是阵咳嗽,萧北辰扶着她,禁不住道:“你这是急什?看把自己难受成这个样子。”
林杭景连着咳几声,才觉得好些,那目光也渐渐地宁静下来,听得他说话,抬起头来看萧北辰眼,半晌静静地推他手,从沙发上站起来轻声道:“你怎这个时候回来?吃晚饭没?”
萧北辰只是默默地,把目光停留在她脸上,见她穿着件粉色丝质睡衣,睡衣很长,软软垂下来,她果然瘦很多,下巴很尖,却衬那双眼睛越发地大起来,眼波盈盈澄澈,如云般温软。
林杭景看他不说话,便微微笑道:“叫云艺去端晚餐来。”转身便要走出去,萧北辰伸手来握住她手,道:“不用。”他手心片暖热,她手指却是凉,他略蹙蹙眉头,忍不住道:“你看你这手,冰成这样,好好怎不去睡?”
他语气多点点责备意味,林杭景从他手里抽回自己手,静静地笑道:“本是想坐在这里看会儿书,不成想就睡着,以后不这样就是。”
她那样平静与其说是温和,倒不如说是刻意推拒与生疏,这样感觉却让萧北辰心里阵阵发堵,更是阵心慌气短,末,只把头转过去,看着书桌玉石镇纸下压着页写字宣纸,正是她笔迹,他拿起来看,见上面写是,“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月明,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他手指不由自主地颤。
林杭景才抬起头来,看着他竟拿着那页纸在看,便是慌,忙道:“这个你不能看。”连走几步上来从他手里拿那页宣纸,他却略侧身,仍拿着那页纸,低声道:“以后不要再写这样傻话。”
林杭景目光顿,看看他,轻声道:“这怎又是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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