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入怀,只是看着她,却不追问。“他真没变心。”离华又嘟囔句。韩朴无意识地笑笑,举坛猛灌几口,顿时觉得头有些晕,眯起眼想要看清眼前,“他既没变心,那他在哪儿?你为何又在这里?”“哈哈……”离华傻傻笑,“吗……因为逃家啊…………要做江湖女侠,然后……就到这里。他嘛……哈哈……”她松开酒坛,直起身子,抬首,透过桂枝,今夜月半明半暗,“他死呢。”轻轻柔柔地吐出,和着酒香与夜风,融入寂寂长空。有什从眼角溢出,顺着鬓角隐入发中,留下道冰凉微痕。韩朴又灌口酒,酒意冲上头脑,身体似乎都变轻。“既然他没变心,那你便无须伤心。要知道……这世间虽有许多白头到老夫妻,可他们心从来没有靠近过,比起他们,你可要幸福多。”“幸福……哈哈……”离华忽然大笑,指着韩朴,杏眸中水光淩淩,“你这傻小子年纪小小怎能知道!哈哈……他没变心,那是因为……是因为他心从未在身上!”脱口而出,霎时只觉所有伪装、所有坚持都在这刻崩溃,那些碎片四处散落,有些落在心头,划出道道深痕,血淋淋地疼痛非常,眼眶里阵阵热浪,怎也止不住泪珠地倾泻。韩朴半晌无语,呆呆地看着对面泪倾如雨女子,那陌生却异常美丽,那悲痛愤怨,可是却不想去安慰劝解,只觉得哭得非常好,似乎自己身体里有什借着她泪倾泻而出。“醉吧?”他喃喃嘀咕,抱起酒坛灌酒。“哈哈哈……呜呜呜……”离华又哭又笑,忽举起酒坛直灌,半入口半湿衣衫,“当年……哈哈……你知道是谁吗?哈哈……”这刻应是毫无顾忌,不管对面是谁,不管这是什地方,也不管明日,这酒冲开往日束缚,“便是北州公主白琅华,曾经北州琅玕花!哈哈,知道吧?”“不知道。”韩朴眯着眼,那树在移,那月在摇。“哈……你这小子竟然不知道!”离华生气地敲敲酒坛,“白琅华貌比琅玕花,那什天下第美人纯然公主,什惊才绝艳惜云公主,那全都比不上!知道吗?”“你在说……说大话……哈哈……”韩朴傻笑。“那是真!”离华瞪圆杏眼,只是再怎瞪也没半点威严,红玉似脸,酒意朦胧眸,妩媚入骨,可惜面对是不解风情韩朴,否则哪个男人能不骨酥肉软。“当年是尊贵公主,那好……那喜欢他,为什……为什他竟然不喜欢?”“为什?”韩朴乖乖地追问句,颗脑袋不住摇晃。“为什啊……哈哈……”离华笑得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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