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尖锐,靠近韩朴耳朵轻轻地,凉凉地道,“因为他心中藏着个人!”“藏着谁啊?”韩朴继续问道。“哈哈……藏着个他永远都只能仰望着人……哈哈……他藏得再深再重又如何,他永远都不可能得到那个人……你说可笑不可笑?”“不可笑!”韩朴却道,“你笑什?”他迷惑地看着她,“笑你自己吗?”“笑自己?”离华重复遍,忽而恍然大悟般拍桌大笑,边笑边点头,“哈哈……可不是……小兄弟……还是你聪明……知道是笑自己……”“笑得真难看。”韩朴皱皱鼻子。“胡说!”离华拍桌子,却整个身子都软,伏在桌上嘟囔道,“白琅华貌压华纯然,才逼风惜云,你怎可以说难看?!”“你说什?”韩朴趴在桌上,努力抬头想要听清楚。“说……他为何不喜欢?”离华抬头,抱着酒坛摇晃着,“那好,他为什不喜欢……为什……”“嗯,也想问姐姐,她为什这久都不来见。”韩朴也抱起酒坛摇晃着,“五年早就过去,也艺成下山,可她为什还不来接?”两人隔着酒坛相望,然后都傻呵呵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忽又大声哭起来,时园中夜鸟惊飞,花木同悲,直哭小半个时辰两人才止泪,哭这久,酒意似轻几分。“你说姐姐会不会来见?”韩朴用衣袖擦擦脸问道。“你说可不可以回到十七岁?”离华睁着泪眼问道。“哈哈……”两人又大笑起来。“十七岁啊,多好年纪……那个时候正是遇上他时候。”离华抬头看着夜空,泪又蒙上眼,黑漆漆天幕,模糊淡淡疏星,“正当韶华,天真烂漫,而不是如今,满身疮痍,心如老妪……”“嗯,”韩朴闻言直起身,隔着桌俯近她脸,审视片刻后道,“还没老,论姿色,看过人中除纯然公主和凤姐姐外,你是最好看。这美你当有那长着慧眼人来喜欢你,那时你自会开怀。”“哈哈……”离华轻笑,推韩朴,“比你姐姐如何?”“姐姐……”韩朴迷糊脑子忽然清醒几分,染着酒意眸子亮,“你们岂能与姐姐相提并论!”“哈哈……你小子真没救!”离华指着韩朴大笑,“只是你姐姐到底是谁呀?”“如画江山,狼烟失色。金戈铁马,争主沉浮。你今晚都唱着她曲怎不知道她是谁呢。”韩朴笑道。忽然站起身来,手挥,腰间长剑出鞘,这刻,他身形稳如松柏。“也知道唱姐姐诗歌。”他轻声道。身形动,长剑划起,园中霎时剑光若雪。杯酒失意何语狂,苦吟且称展愁殇。鱼逢浅岸难知命,雁落他乡易断肠。葛衣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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