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偷着做针线?”李楚换衣服时正好瞅见她手里虎头帽,因她生二胎时带累身体,刘太医吩咐暂停那些费精力事,连针线活也让少做,说是费眼睛,所以今年连他们父子身上衣服都没舍得劳累她,想不到她居然偷偷给别人做帽子。
“这是之前做得几顶,你儿子也戴不那多,这当姨母,总不至于连这种小
见她实在困顿,李楚也不再扰她,寻个靠枕垫在背上,从床头拿本书安静地看起来。
等阵儿,小七翻个身,在被子里伸个拦腰,慢吞吞爬起身,嗔他,“别人睡个觉,偏要在这里点眼。”好好觉都让他搅。
从书里抬头,“莫长孟下朝时过来找,让咱俩晚上到他府里吃饭。”
小七收拢头发手微微顿,“说什事没?”自打莫家婆母来京里,她极少到莫府去。
“没说。”耸耸眉。
看不过眼,说几句,也不知人家听不听。”马溪莲觉得自己这个嫂子算是尽力。
接着,马溪莲又讲小姑子婆家几个妾侍,据她这些日子接触,觉得都不是善茬。
由此及彼,三人家里都有妾侍、通房,小七这边是两个贵妾,万文秀那边是张家送去小妾,马溪莲则是自己丫头当通房,没个是顺心。好在三人都不是好相与,明亏吃不着,但暗亏多少还是有。
比如小七生产时那场虚惊,虽然查到暗地里真凶,可究其真正原因仍旧扑朔迷离。
万文秀家那个小妾,在万文秀回京探亲时,也是想方设法跑去边城,赖在张汉之身边不肯走。
“不知道什事你就应?”他不是向不大喜欢莫长孟?
“瞧着他这几日在朝上都不太有精神,八成有什烦心事。”他自然要去瞧瞧。
“……”去看人笑话?使劲捶他把,这人真是越来越幼稚。
李楚装着不懂她为什捶他,合上帐子,夫妻俩耍好阵儿“小动作”,不时还从帐子里传出两下低低嬉笑声。
帐子拉开时,小七衣领半开,正在扣偏襟中衣上盘扣,发髻也比刚才散乱不少。起身拢拢头发,去橱里找出门穿戴衣袍和配饰。又喊芳如去包几盒细果子。
马溪莲家那个倒是省心,可惜有个不省心婆婆,不但跟夫妻俩要银子,还要媳妇生孙子,让人烦不胜烦。
生活就是场火灾,烧大烧小都得烧,好不容易烧完,人生也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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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下朝早,东府那边也没什事,李楚便早早回内院。却发现妻子正在睡觉,听芳如说是跟万夫人她们多吃几杯酒。
“你到别处坐坐,让再睡会儿。”小七半眯着眼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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