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示意下隔壁,“二哥儿这几日总是噎食,夜里又逃夜。”
“丫头婆子大堆,再不济还有大夫,找他来能干什?”甭管偏向谁,胆敢劳累她儿子就不行。
按下莫夫人那厢不表,且说吴少君、莫长孟这边。
二人进自己院子后,莫长孟刻意放慢脚步,吴少君时没注意差点撞他身上。
“只此次,下回不能再拿李宅说事。”莫长孟什城府,会看不出妻子在故意引导小妹说出那番话?“李延初是什人?容得有人在背后这编排他?!”
判场上历练出来,句句诚恳,却又字字诛心,总结话意就是,她这位主母偏听偏信,不明大义,不教子女,把个女儿教得不知分寸,毫无规矩,长此以往,家宅不宁事小,影响后代子孙事大。
顿言刀语箭之后,家人总算都安静,莫长婷哭得泪人般被扶回闺房,莫夫人沉默不语地坐在堂上。
莫长孟向母亲告罪,领着媳妇退下,堂上只剩下莫夫人和个婆子。
莫夫人突然捂住眼,“他、他这是在教训这个当娘?”
婆子劝慰,“怎会?大哥儿刚是在教妹妹呢,姐儿婆家是王亲,自然要好好教导。”
吴少君暗自吐吐舌头,也不狡辩,“记下。”
“往后,你还是多放些心思在后院这些事上,虽说家里由母亲管着,可母亲年纪大,将来还是要交到你手上,如今也该早点学起来才是。”这段时间在秦川
“你听他说那些话,那是说给听长婷听?明明是在往心窝子里插刀!怎生出这个翻眼徒精东西!枉在他身上花尽心思!”莫夫人哭得泣不成声。
婆子叹息,“大哥儿自小就是个小人精,否则主宅老太爷也不会指名送他进太学,如今正是他官场上拿劲时候,自然是指望后宅安稳,不给他惹事。”
“给他惹事?”莫夫人把鼻涕把泪哭诉道,“吴家那丫头身板,你瞧着是个能生?生文哥儿前就单薄,生文哥儿后越发连胎都坐不住,连带文哥儿也是三灾八难。当年就说不能答应这门亲事,主宅太太说她们家还有个女孩块过来,虽觉着不好听,可咱们这样人家,这种事也不少见,哪知临却让李家给得去!谁家娶媳妇不是图个子孙昌盛?把兰鸳那丫头提上来,不就是图她身子康健,是个可心人?到成错。”
“大哥儿不是那不聪明孩子,能不知道夫人想法?不过是宅子里太闹腾,昨儿夜里听说被叫到西院里陪半夜,今早换朝服就去上朝,怕是累恼。”婆子安抚道。
“被谁叫去陪半夜?”莫夫人擦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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