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越听越郁闷,为自己,也为死去成君,那丫头其实本性并不坏,就是诗词歌赋读多,有些矫情,自小跟父母外任,老太太也鞭长莫及,慢慢养成比较自个性,其实只要大太太不撺掇那些有没,兴许时间长,她在李家也能过好,坏就坏在大太太老过去给她兜售什内宅经验,“既然坏,要不……就换件吧?”在王婆子顿铺天盖地声讨声中,小七弱弱给个意见,实在是被念耳朵疼——这老嬷嬷将来定能长
脸皮,只把药放到他手边不远箱子上,然后回身慢慢把箱子里东西收拢好。
这时,王婆子正好端盆热水进来,小七合上箱盖,赶忙上前帮忙。
看得出来,他与王婆子很亲近,她进来,他身上那团黑气都淡,整个人也显得清晰起来,只可惜留脸胡子,看不清长相,难怪元壬在信里提起四姑爷时只有“气吞山河”“龙虎之猛”夸词,这种面貌模糊人确只能用这些词语。
因为心不在焉,又闲着无聊——主要是插不上手,小七就有些放松警惕,瞅着这主仆俩有点发怔,不小心就跟那位正主视线对上,这人目光简直能当兵刃使,眼便能杀人于无形。
被刺下后,小七状似无意地低头观察自己指甲盖,偏王婆子不饶她,非要她端着灯给他们照亮,她凑过去,他那周身黑气再次蹿腾起来,小七觉得自己周身皮肉都快被这黑气给腐蚀透。
“小主子,再怎紧急,伤还是要治,否则将来可是要留根。”王婆子边上药边唠叨,“瞧你穿得这叫什,马上要入冬,内衬薄袄子都不穿,起码也得套件夹衬,伺候人都是死?”说罢还狠狠剜眼小七。
小七被剜莫名其妙,这不会是在怪她吧?她才刚入职,今儿头遭见正主,怎也赖不到她头上啊。
“等进羊城,还烦请娘子知会声,虽说内室伺候多是女家为主,可小主子在外边到底也是个有脸面,个得心丫头都不给留,天寒地冻也没人记得给加件衣服,哪家娘子也做不出这等事儿。”王婆子就差指着鼻子说他们吴家姑娘刻薄。
小七再傻也听得出话里意思,看来大太太真没少教女儿,内室居然把这严!“回头……问问去。”其实干她什事!
“看看这内衬衫子,还是去年给小主子做得,旧成这样还穿在身上。”王婆子眼泪差点没出来,手带大孩子,养人高马大多精神,要能耐有能耐,要出身有出身,末竟娶那个货回来,丈夫不好好照顾,还不让别人照顾,要说这小家子姑娘就是娶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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