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吗……”人鱼艰难地说。
眼球上
剧痛快要让他哭出来
，他备受命运宠爱，从他自蓝洞泉诞生那
刻起，就没有吃过点点苦头，因此这丝剧痛，简直是前所未有，也叫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竭力忍耐，眼睛缓慢地又眨几下，随着男人声音落下，他心里简直难过得发慌，有个声音在说：快走吧，不要呆在这里，不要再看到这个人，只要不见到他就不会痛。
于是他慌慌张张地站起身，说：“
吃饱，要走，你让开——”
他又急又气，居然上手推向男人肩膀，两只手轻轻推，就把这看起来坚不可摧男人推开身前。
可那个人就像戴着张世界上最完美面具，他什
都不能找到，甚至在对方眼底，看不见自己影子。
他双眼中金色那只眼睛忽然刺痛下，他急忙用手去捂住眼睛——
男人立刻察觉他动作，关心问：“怎？”
人鱼愣愣地用指尖搭在眼皮，说：“也不知道，有点、有点痛……？”
他用手背揉揉眼睛，以为或许是颗灰尘飘进左眼，但男人手却强硬地伸过来，还带着块柔软丝滑手帕。
胃只适合消化鱼类，而没办法大量进食人类正常食物。
吃饱喝足，他才有空好好打量眼前男人，出于好奇，他开口问：“你……们真不认识吗？”
毕竟对方“善举”实在太过慷慨，就算人鱼脑子不聪明，也能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
于是他决定给对方第二次机会，让男人重新给出答案。
没想到对方沉默几秒，扭过头，还是说：“不认识。”
男人被他推开。脸上神情黯淡，
他难受地眨眨眼睛，看到男人在他面前蹲下，试图用手帕帮他擦拭眼睛，满脸关切：“让看看。”
人鱼松开手，表情茫然，身体动也不动，看着男人深邃眉眼，尤其那双色泽不眼睛，眼球那股刺痛越发加剧。
他好像意识到什，喃喃地问：“你眼睛……为什和样？”
“们真不认识吗？们真是陌生人吗？”他忍受着那股刺痛，急促地、焦灼地问，眉头向上提起，神情如此渴求着个答案。
男人看上去很坚决，他坚定地抹杀掉他们过往切，咬着牙低声说：“……是。”
兰沉：……呵。
人鱼低下头，有些无措地把手套拿在手里揉来揉去，小小声：“可真觉得你很眼熟呢。”
“……巧合。”男人道。
人鱼神情肉眼可见失落。
他抬起头，流光溢彩蓝金异瞳努力观察男人神色，丝毫不加掩饰，就好像想从对方脸上找到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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