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告诉兰沉,他已经剥夺兰沉身份和名字,以后兰沉就只能成为他“朱利安”,兰沉再也无需去学校上课——
而他明明早已看见,兰沉苍白面容,和绝望看向他双眼。
这几天里,他都刻意没有去想这件事,就好像记忆已经识别到那是个炸弹,自动将它封存,让他免于受伤。
可现在这个潘多拉魔盒被打开。
他指尖开始发抖,突然觉得那条早已消失腿、被碾成血肉模糊腿,仍然在膝盖下方鲜明作痛,他痛到手发抖,心头涌上阵又
——而他,竟无法回应,无法反驳。
因为就是他,亲手,将兰沉推出去。
可是……
难道陆昂,还能比他更有资格,站在这里诘问他吗?
宗霆想起那天他拔剑时看到切。
陆昂道:“哦,你能以什身份?她是你家属?”
宗霆脸色阴沉,黑色双眸中像刮起风,bao。他看向陆昂,看向这个高傲而冷漠储君,眼中怒火寸寸点燃。
“殿下,她是兰沉母亲,也曾是法律意义上母亲,有义务在兰沉不在时候,替他照料她。”
“那你告诉,兰沉为什会不在这里?”
陆昂咬牙切齿地质问。
确认文件情况下这做……”
“国玺可以替代签名。”陆昂冷酷地说。
“可——”院长还在试图挣扎。
直沉默着宗霆终于出声:“殿下,反对您意见。”
陆昂冷冷地斜眼看他:“你反对?”
他沉沉地看向陆昂,忽然开口:“——敢问殿下,爆炸发生时候,为什会和兰沉在那间房间?”
陆昂下愣住。
……爆炸发生时候。
他在和兰沉……他在那间社团活动室里,用那样种方式,羞辱着兰沉。
他让兰沉穿上朱利安衣服,坐在靠窗画架前,模仿他记忆中朱利安模样画画。
他拖着那条机械仿生义肢,步步,走到宗霆面前。
两道怒气冲冲视线在空气中交锋,彼此都不肯退让。
陆昂死死看着宗霆,眼神是几乎要将宗霆处死恨意:“是你,没有把他救下来,是你,把他拱手让给别人。”
宗霆握住双拳,脸色黑到吓人。
陆昂字句,都似匕首,插向他身上尚未愈合伤口。
年轻储君眯下眼睛,又问句:“你说你反对?你觉得你是谁?”
……他言语之中,已尽是个君王压迫感。
他在质问宗霆,作为君王臣子,用什资格去反对他意见。
宗霆抬眸,仿佛并不在乎陆昂沉声威胁。
“意识上传需要兰沉自己来确认,殿下不必再过问此事,后续事宜,将由全权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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