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来。”
陈河是自己开车过来,回去路上,苏唐坐在副驾驶,车里暖气开十足,他手里还捧着块烤红薯。
“你怎进来?”苏唐问道。
“和门卫大爷说接对象,他特别痛快就给把门打开。”陈河攥着方向盘说道。
苏唐眯眯眼睛,满意地哼哼。
室友都是当地,放假就哄而散,这次寝室里倒是清净下来。苏唐难得地躺在片安安静静中,看着全都标着“无票”时间点出神。
陈河电话打进来,苏唐回过神,却迟迟没接。
他如果和陈河说自己没有抢到票,陈河应该也会着急吧,每天除上课还要想办法帮他抢票
陈河连着打三个电话,苏唐都没接。
就在他反复纠结准备给陈河打回去时候,楼下突然响起鸣笛声,在安静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捧着热饮和吃,帮他削笔背画袋,在他去考场前热热闹闹地给他加个油。
总之不会像现在这样,让他个人坐在快零下房间里,浑身贴满暖贴也暖和不起来,手僵到削个笔差点没把自己手指头削到。
“怎?”陈河看出苏唐情绪下子低落,轻声问道。
苏唐摇摇头,“没什,就是想赶紧考完试,早点回去。”
考试当天,大雪纷飞,苏唐穿着篮球鞋,脚踩进雪里,脚趾都冻得发疼。不知道为什,看着前面背着厚重画袋在大雪中缓缓前行考生们,突然有种很壮烈感觉。
其实是陈河从后备箱拿两盒陈天游烟给大爷,然后大爷才特别痛快地放陈河进来接他对象。
“你怎知道没有抢到票
苏唐皱着眉头从床上下去,走到窗边向下看去。
夜幕深沉,两道暖白灯光照亮片天地。个人顶着鹅毛大雪,逆着光站在车前面,正抬头往宿舍楼这边看。
那个人双手在嘴边张开,用力地喊道:“苏唐——”
苏唐来不及多想,胡乱地抓起几件衣服塞进包里,夺门而出,狂奔下楼。
在陈河缓口气准备喊第二声时候,从宿舍楼里冲出来,扑向陈河。
每场考试都像场战斗,美术生们以笔为矛,以纸为盾,在这场没有战友、全是对手战争中,杀出条血路。
这想着,好像每个人之间又多几分惺惺相惜。
可纵使身边同行考生再多,也抵不住风雪来袭,考场里暖气烧也不够旺。苏唐沉着口气,摒除杂念,除当前考试和在家等他陈河,之外什都不想。
在春节前苏唐参加几场考试,每天坐着各种交通工具来回奔波,以至于后面忘抢回家车票。
春节前又下场大雪,雪夜里学校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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