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安静
下来，少年哽咽
轻声在房间里尤为清晰。
过
会儿，苏安恙稳定下来，觉得有点尴尬，他对着个机器人发什
脾气。
“顾辞”安静地看着他，黑色眼睛很温柔，苏安恙有些不自在，不想看他，绕着房间走。
“顾辞”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介绍卧室东西，“
猜你肯定很像，看着就是个皮实孩子，做许多玩具，后来有段时间又拼命赚钱，想着你回来至少要衣食无忧。临走前，遗嘱里将家族财产分两分，半给你哥哥选择继承者高纳加，半留给你。”
苏安恙最后坐在床头书桌前椅子上，安静地听着他声音。
“顾辞”没有在意他沉默，片刻后笑着说，“你有什想问吗？”
“你是真还是假？”
“顾辞”忍不住弯弯眼睛，“真真假假，是他造出来智能人，能根据他行事风格，做出切他最有可能做事。”
“……”安恙有些迟疑，“你怎知道会被爷爷捡，万掉地方是另个地方呢？”
“不知道，但是能确定。”
灵动情绪与真人没有两样，苏安恙忍不住伸手碰碰，手穿过影像。
“顾辞”低头看看穿透自己身体手，笑着摇头，“现在是多少年？”
“2376。”苏安恙声音闷闷。
“竟然已经过去两百年，”顾辞轻叹声，又问，“刚刚成年吗？”
“嗯。”
顾辞突然鼻尖酸涩，轻声说，“安恙，能抱抱你吗？”
苏安恙站起身，揽住虚空，耳边是温柔低沉声音，“洛什安，你长得和想象中很像，又有点不像，比想还要帅气点。”顿顿，声音沙哑，“对不起，爸爸真很爱你。”
他扭过头，影像缓缓消散在空中，徒留室寂静。
苏安恙张张嘴，看着他说不出话，最后闷闷低头。
“顾辞”伸手摸摸他头发，尽管是虚无影像，苏安恙还是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八岁时候，爷爷就没有，家也没有。”
“顾辞”无措地站在他面前，怔怔地看着他。
苏安恙吸吸鼻子，“你真是个混蛋，生下就丢。”
“很抱歉。”
“高中？”
“准备高考就过来。”
两人都站着，面容有五分像，“顾辞”伸手碰碰他脸，眼里有恍然若失，“恨吗？”
苏安恙没有吭声。
男人摘下眼镜，他眼睛比安恙狭长些，但是轻扫过来时，能让人想到古诗里词人说风流。此刻长睫有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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