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他笑笑,语气平淡:“确实是从那时候开始。陪着他们两个尸体坐七天,看着他们魂魄始终维持着死前样子。即便是死,他们都是那副可怕表情。”
“再后来,就发现能看见那些带着怨气人死前最后样子。”
他慢吞吞说着,还安慰起陆晖:“没什,那些魂魄不可怕。它们不会动,不会说话,就像雕像样……”
“别说,”陆晖打断他话,声音沙哑:“别再说。”
他紧紧闭闭双眼,抱着江泠手用力握成拳,最终却又慢慢松开。
江泠没有推辞,他点点头捶捶有些酸胀腰背,出门。
见到外面陆晖时,他有瞬间怔愣。
“陆队,你什时候……”
什时候来?
只是这问题还没问出口,陆晖却突然大步走过来,伸手,用力将他抱紧怀里。
女警蹑手蹑脚进门,走到江泠身边压低声音:“睡着?”
江泠点点头。
哭天,王晞眼睛肿像核桃样,迷迷糊糊间睡过去。然而她毕竟还只是个未成年小姑娘,自己独自将这些事在心里藏这久,如今好容易才说出来,眉头间倒没有前几日那样纠结。
女警站在床边看会,叹息道:“真可怜,家里人全没,接下来该怎活呢?”
她想想,却又觉得不太对:“不过她那样家人就算活下来对她也好不到哪去,要是她母亲还活着就好。”
“有
江泠大脑片空白,他怔怔站着,下意识僵硬着身体,动都不敢动。
他能感觉到陆晖放在他背上双臂用力勒紧,像是要将他抱进自己身体里,压他几乎有点喘不过气。
恍惚中,他依稀听见陆晖在他耳边低声道:“你眼睛……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吗?”
这话问有些没头没尾,江泠却立刻明白他在说什。
他沉默不语,片刻后突然放松紧绷着身体,任由着全部力道压在陆晖身上。
江泠出神想着,林娟最后大概也是不想活。彻底没自由念头,即便她活下来,纵火结果也不是她能接受。
“们已经把相关资料传到寻人平台上去,”看着睡正深沉王晞,江泠慢慢道:“或许有天能找到她母亲家人。”
除王晞,还有王小花,还有大香村里其他孩子们。
只是他们母亲来到这里最少也有十几年,这样漫长时间过去,还能找到家人几率已经很小,尤其是像王晞这样连母亲都走。
“来陪着她吧。”女警悄声道:“你忙天,肯定也累,回去好好休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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