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城山平静地凝视他，“现在吗？”
裴淞回神，适才意识到这是车里，7座
suv，正开往机场。好在suv这种高度车跑在路上气流风阻很大，呜呜很吵，其他人并没有听见他刚才炸裂发言。
“算
。”裴淞说，“做个理智人。”
说完，仿佛嘴巴和身体是不同监管部门，嘴上理智，行为上手已经撩开路城山外套钻进毛衣里面。
并且他觉得路城山当真是个狠人，裴淞知道自己手不算热乎，也知道自己在搞偷袭，但路城山岿然不动，连人类本能对意外入侵闪躲都没有。
好像也合理。
裴淞说完，脑袋耷拉下来，随着车在公路上颠簸幅度左右摇摆，最后咚地靠在路城山肩头。
“冬歇，后面车队没什
事，
给你放假。”路城山说。
裴淞摇头，似乎不愿多说，把手机递给路城山。路城山接过来，裴淞手机屏幕上是和宝盟聊天界面。
[裴淞：分享链接‘法甲兰斯0:3巴黎圣日耳曼，姆巴佩上演帽子戏法’]
理交待完事宜后，扭头看他，他还对着外面发呆。
路城山觉得奇怪，又不想打破这实在稀奇画面。裴淞那张嘴闭上时候于平时判若两人，眼下俨然便是个怀瑾握瑜清幽小公子，眼睫长得恰到好处，微卷。路城山视野角度刚好搭配晌午阳光，显得他瞳仁呈半透明。
绒绒眉毛和线条流畅鼻梁，此时远望，窗外是祖国北方厚重土地，青年俯仰无愧天地，宠辱不惊。他永远知道自己想要是什，也永远笃定自己行进方向。
有那瞬间路城山意识到自己喜欢他，已经到种无论他做什，他都很喜欢地步。
他甚至已经会自主脑补，裴淞即便是沉默凝神地看着片空白雪地，路城山都觉得他沉静如画中人。
摸到，裴淞舒口气出来。
[裴淞：大巴黎比赛有什好看？醒来又是场胜利。]
[裴淞：你怎不说话，是有心事吗？]
[宝盟：你论文选题选好吗？]
[裴淞：。]
原来是火力全开惨遭反杀，路城山抿嘴，这确实值得默哀。肩上脑袋动动，然后问：“能摸摸你腹外斜肌治愈下自己吗？”
然后裴淞低垂下眉眼，仿佛在为这整年所有比赛结束而叹惋。这年时间走得确实很快，感觉还没过几个赛事就要冬歇。路城山回想起他说‘人都是被推着长大’，顿时心里泛起酸楚，正准备劝上两句时候……
裴淞回头过来，深深看着他眼睛，开口说：
“论文还没选题。”
路城山：“……”
是因为这件事情在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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