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淞顺着路城山手指方向看过去,无垠夜空,甚是晴朗。
裴淞喃喃道:“猎户星座。”
“嗯。”路城山点头,“猎户星座。”
两个人落在队伍最后面停下来,陈宪刚想回头找裴淞说话,被姜蝶按着脑袋掰回来,说,走你路。
裴淞能感受到路城山温热手掌贴在自己后脊,前面同僚们慢慢地走远,裴淞回头:“今天太难受,抱下。”
能恒亮。
裴淞走得最慢,路城山走在他旁边。他当然知道小孩儿难受,但实在也没什话好安慰。竞技体育残酷程度就是这样,因“倒霉”而没有成绩竞技体育运动员可太多,多到个足球场都站不下。
当每个竞技项目走到最高层时候,“天才”也就仅仅是块敲门砖。
竞技体育没有借口,也没有任何场外因素,输赢是个既定事实,所以“冠军”二字才那耀眼。
裴淞何尝不懂,他低头,被自己踢路小石头,咣啷啷,掉进下水沟。
然后他伸胳膊。
路城山以个安全感十足姿态抱住他,环住腰、搂过肩,侧脸贴在他头发:“们这行,输赢退赛都是寻常事。”
裴淞“嗯”声,像小狗样嗅两下路城山身上味道,说:“变回以前沉香味道,手表上香水味散掉。”
路城山无奈,想叹气,没叹,吸口气,胸腔微震:“身上直有你母亲香水味话,是不是有点怪。”
“哈哈哈哈哈……”裴淞抬头,“也是哦。”
他站那儿,无声叹口气。叹完发现旁边人不见,回头,路城山落后四五步远,正抬头。
裴淞:“路工?”
路城山看向他,抬脚走过来,掌心扶在他后背,轻声说:“抬头。”
裴淞便抬头。
祖国西北夜空清澈且透净,大西北风刮干净高空空气,远离城市和人口密集地区,光污染很低,干燥气候又致使云层少又稀薄。所以夜空是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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