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淞点头,“明年再来。”
路城山点头,牵起裴淞搭在膝盖手,把他从地上拽起来:“裴淞,有时候不要把对手看得那重,你可以把视线收回来,看着你赛车。”
“嗯?”裴淞不解,看向他。
维修房里吊运设备嗡嗡地响起来,大家有序地忙碌着。
路城山说:“你赛车,它有将近两万个零部件,每个都在为你在咆哮,每滴汽油都在为你燃烧,还有你内燃机,它冲层火花塞,在为你每脚油门欢呼庆贺。”
,才开始说话。
“你失败原因是太晚接触赛车,太晚来这个赛道。”路城山说。
裴淞抬眼,他眼睫也全湿,因为称重结束后,他没戴头盔,顺着维修通道走回维修房。
路城山继续说:“从资历上来讲,今天你是最年轻车手,他们所有人都跑过无数次纽北北环模拟器,他们欧洲车手,几乎每个月都会来纽北跑几天,他们会背这条赛道,大雾只针对到你。”
裴淞淋雨回来原因是不想让人发现他脸上有泪痕。
裴淞定定地望着他。
他最后说:“把视线收回来,看着你车。它对你尽忠,以你为荣。你只要做好你该做,剩下,都不重要。”
“好吗?”路城山看他眼睛。
裴淞似懂非懂,点头:“好。”
但说话时候,嗓音明显喑哑些:“输就是输,没有‘输给资历’这个说法,输只有输给对手。”
路城山在安慰人方面属实没什经验和技巧,他活三十年就没正经安慰过谁。
半晌,他才抬手,在裴淞潮透头发上摸摸,说:“撞坏不用你赔。”
“噗”地声,裴淞笑出来。
见到他笑,路城山就放心,顺手在他有酒窝脸颊掐下:“明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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