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歌扫过她眼,目光定定,心里软得塌糊涂。
后来柳寻芹决定还是半醉着,稍微支愣起来些,朦胧视线扫向越长歌,看着那个身影在眼前不断地重迭:“……你在干什?”
“倒酒。”越长歌轻咳声,“哎哟早知道不喝那多,这会儿手都在颤着呢。你还好吗?”
“感觉头重脚轻。”
越长歌噗嗤笑,伸手醉醺醺地拨弄下她头上异常繁复发饰,清脆作响:“头上顶这多能不重吗。待会儿帮你拆,你躺下歇歇。”
灵素峰外头草丛里边,颤颤巍巍地蹲着两个人影。确切是,人狐。陈跃然怀里揣着只红绒绒玩意,尽量收敛自己气息。
只狐狸耳朵从她怀里探出来,动动,前后左右地探听着。
“听到吗。”
“丁点动静也没有。”
“该不会是睡着。”
”她双眸睁,扯扯旁丹秋衣袖:“要不要去看看师尊在干什?”
“刚才她不是喝多,被柳长老以不胜酒力为理由拖回房。”丹秋狐狸眼略弯,晃晃手中酒杯,“还能干什。”
“柳长老可不会干这种乘人之危事。再说,天色刚黑,宴席都未曾散开呢。”
“新婚洞房花烛夜,合该如此。”
丹秋晃着酒杯手微微顿,忽地凑过去笑笑:“眼见为实,唉——不如们二人去听听墙角。”
柳寻芹自己默默拆半晌,最后她蹙眉直接醉眼朦胧地靠下去。背
“没有没有,有倒酒声响。”丹秋在怀里白她眼,继续仔细地听着,她眯着眼道:“可能在喝交杯酒呢。”
室外片冷寂,夜黑露重,隔开室内片温暖。
越长歌不胜酒力,醉醺醺地倒着酒,抖几次,才未尝洒到地上。她已经数不清敬多少人,后来柳寻芹看不下去开始帮她喝。宴席上酒乃是曾经掌门留下私藏,并非凡酒。几大杯仙酿佳肴下肚去,任由神仙来也要醉倒。
只见医仙大人手扶着床沿,手搭着额头。双颊染上层薄红。她有些朦胧地看着前方,似乎还在思忖要不要吃点解酒药丸。
身红装裹着,面带酒意,竟然显得有几分娇媚。
叶梦期嘴里饭险些喷出来,她拿水漱漱口,眉梢竖:“你们俩真是没事找事做,小心被打出来。”
然而叶梦期往身旁望,两张椅子上刚才还好生坐着人,顿时消失得荡然无存。
“……令人下头。”大师姐冷着脸道。
实乃群孽徒。
夜色起初浅淡,如水染墨痕样缓缓地自天边荡开,层层,晕染得愈发深刻。乃至于终于变成如徽墨般乌黑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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