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虽说小,但在大殿里回荡也听得清。
师尊竟然真停下讲经,叹息道:“前几日她落水,身子直不怎利索,听你们师娘说咳嗽得厉害,这几日欲要放她去休息,结果偏不当回事,昨晚修行时太过拼命,今日清晨又起高烧。诸位要引以为戒,不管在何时,都不能因着修行不顾身体。”
“请大夫看过。”
听起来是云舒尘会干出事情。忍不住插句嘴,不知为何想起那天她被冻得苍白嘴。
那家伙体质特殊,堪称风吹就倒,更令人头疼是也不知为何,她总是喜欢在修炼时将自己逼上绝路——不走到极致绝不罢休。永远在向前拓进,仿佛有什东西追着赶着她样。
师妹虽说不怎聪明,但确不笨。只要有人掰碎喂给她,她多少能吃进去两口。只是若让她自个来,臀部便如同长刺样,在凳子上坐不安生。
如同习字,连白日师尊考验她,都得夸几声进步惊人。她向来很愿意用言语来抒发自己好恶,与“说话”有关事儿,她也许都算擅长,近来偶尔能听见她文绉绉地念几首小诗。
只是听课事,对于那些玄妙论理——她之前听不懂,而后教她几日,慢慢适应些许,也便听得懂。只是那声音仿佛有魔咒似,师妹自从听懂课,便是漫长瞌睡生涯起始。
除却要去上些譬如符箓炼器之类课,每日还要听师尊讲经。
也许在先前已经积攒困意,到底是被师长美貌支撑下来,艰难而勉强地度过去;而旦坐到春秋殿瞧见那位愈发啰嗦老头以后,她双眼不自觉地合上,睡得塌糊涂,晶莹口水丝伸缩地,随时都要颤颤巍巍地飘在身上。
可是她资质也很不错,应该不会在意“勤能补拙”这件事,不知是经历什才养成这样习惯。
正想着放课以后去瞧瞧她死活,身边却有处衣裳被牵牵,扭头过去,对上越长歌带着震惊神情。
她悄然问:“高烧是什病?严重。”
“分情况,有时自愈,严重致死。”淡淡答。
她似乎完全忽略“自愈”两个字,震惊神色改为伤心欲绝:“啊?这严重。”也许是想到这个结果
每次飘过来时,总是精准地将她捅醒,那蜘蛛丝般玩意儿顿时随着她激灵缩回去。
随后她会茫然地抬头望着师尊。比较有趣。
只是今日未曾顾看着她,而是望着身旁个空缺席位陷入沉思。
而今日她也没有打瞌睡,因为心思根本不在师尊身上,故而半点也不困,目光同道射向身旁。
她奇怪道:“云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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