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夏舟垂着眼睛看会儿,掀开被子,让年煜泽钻进来。
年煜泽把脑袋靠在柏夏舟胸口,脸蛋趴上去,调整舒适安心位置:“船崽,能听见你心跳。”
可能是出于心虚,柏夏舟把他脑袋朝旁边推下:“看来你好,又在说废话。”
“没好。”年煜泽赶紧说,“头还晕着呢。”
会儿之后就安静下来,毛茸茸头发蹭着柏夏舟下巴和嘴唇,光洁小脑门近在咫尺。
好在检查出来各项指标没什异常,医生又用听诊器听听心跳,得出切正常结论。
年煜泽又被带回家,重新躺回床上,新开药很苦,他使劲儿才咽下去,还是拽着不让柏夏舟走。
还在场柏越和夏秩颇觉得多余,于是把事情都交代给柏夏舟,摸摸年煜泽脑门,便离开房间。
经过番折腾之后年煜泽眉头皱得更深,往日叭叭小嘴发干,整个人蜷在被子里,可怜兮兮地躺着,句话都不说。
柏夏舟看到他这不舒服,也无意识地拧起眉,感觉心里像被揪起块,无比后悔昨天让年煜泽自己下车。
去上学吗?”
“也不去。”
“为什?”
“照顾你。”柏夏舟不见会儿,回来时给他脑袋上放个毛巾,让他吃感冒药。
个人待在房间里年煜泽很不安,等柏夏舟回来之后立刻抓住对方衣服角,像流浪在海上时抓住木头。
柏夏舟
等到晚上,再次用温度计给年煜泽量温度,终于降下来。柏夏舟准备睡觉,他把被子整理好,朝年煜泽方向挪挪,宽容地没移走从隔壁被窝伸过来爪子。
但年煜泽得寸进尺,滚两圈之后挨上来:“船崽,冷。”
在昏暗灯光里,这双眼睛水蒙蒙,带着脆弱和撒娇意味,但依然很漂亮,仿佛会发光似。柏夏舟看眼,便挪不开。
但年煜泽丝毫没有察觉,仗着自己生病,要和船崽贴贴。
他半撑着身子,抬着眼睛望柏夏舟,躺天,头发和衣领都是凌乱,白皙皮肤被光笼成暖色,带着病气五官有别样魅力,仿佛帧电影镜头。
柏夏舟便坐在旁边,分别给两个班班主任还有家庭群发消息。年煜泽吃药之后更难受,滚烫个贴上来,抱住他腰。
小爪子也很烫,存在感很强。
打字手停下来,柏夏舟低头看着他。
尽管精心照料,但温度直没降下来,烧得都快说胡话,夏秩和柏越都回来,开车把年煜泽送到医院,采个血看看。
在车上和采血等候区,年煜泽直趴在柏夏舟怀里,手指头被戳下,柏夏舟帮他按着棉花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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