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季成蹊停顿下,短促又生疏地喊道,“妈。”
李庭秋并不屈服:“是妈咪。”
季成蹊:“……”
李庭秋笑眯眯。
时间已经晚。
“洗洗睡老板。”陶李收回放在花束上手,上楼去洗漱。
季成蹊跟着他上楼,洗漱完,套着居家服,从床头柜上拿出个小盒子,不动声色地放进口袋,脚下转,去隔壁。
推门而入时候,陶李正擦着头发,抬头看向季成蹊。
他拿着手机:“在跟妈视频。”
季成蹊欲言又止,最终选择顺从:“对,时髦商战。”
市政招商会就在两天后,齐远民助理跟季成蹊竞争对手云盛私下见面照片,被拍大摞。
那个助理上头没有父母,将他拉扯大是爷爷,今年已经80,患有老年痴呆。除个保姆,助理始终未曾将照顾爷爷事假手他人。
这种有软肋人最好拿捏。
到时候,不管他是说是齐远民授意,还是说他自己出于某种利益取向自作主张,反正最终都可以对齐远民发难。
皮虾,把虾肉完整剥出来,放到陶李碗里。
陶李也剥完只芥末罗氏虾,见季成蹊看过来,干脆抬手喂到他嘴边。
季成蹊张嘴吃,略思索:“往最坏方向考虑,他看到们。”
“?”陶李叼着皮皮虾,“这怎就是坏方向?们俩谈恋爱有什见不得人吗?”
季成蹊愣,笑着摇摇头:“没有,说错话,是齐远民坏。”
季成蹊点头:“嗯。”
“是成蹊?”李庭秋声音传来。
“对,你们聊会儿?去吹个头发。”陶李头发还在滴水,干脆把手机递给季成蹊。
季成蹊指尖碰到口袋里小盒子,瞥眼陶李,伸手接过手机。
“晚上好。”李庭秋打量下屏幕里,穿着银灰色居家服季成蹊,笑着夸他,“很帅。”
两人吃完宵夜。
来时花店已经关门熄灯。
陶李到家就把郁金香插上——就放在客厅那丛玫瑰旁边。
巨大玫瑰花束晃动两下,几乎将旁边这束小小郁金香整个儿包裹起来。
陶李抬眼看向拨弄两下玫瑰季成蹊。
陶李点点头:“嗯,他看到们,然后呢?”
“可能会闹点什事情出来。”季成蹊想想,“不过他也没几天好蹦跶,该凉。”
陶李惊,摘手套按住季成蹊手:“杀人犯法。”
“不杀人。”季成蹊拿起剪子,给陶李处理第二只虾,“就是知道些能够解决掉他秘密。”
陶李点点头:“噢,时髦商战。”不是拉电闸、抢公章、打群架那种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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