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说，你
让迟江联想起小时候喂过
流浪猫。
明明很饿，但就躲在草丛深处不肯出来，睁着双湿漉漉眼睛看着你，说不出可怜。
迟江喉结滚动几下，轻咳
声，视线也飘向别处：“那个，
这不是在考虑事情嘛，没来得及找你。”
“还以为……你不想再见到
。”陈述眨下眼睛，冰凉液体掉在迟江手背。
眼泪这东西真很神奇，有时候觉得它烫到灼烧双眼，落下来，偏偏又冰冰冷冷。
“没有……就是脑袋抽，咱们这两天不是老是吵架吗，就想着借此机会缓缓，没有后悔认识你。”迟江刚拿纸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他也没再找，轻轻捧住陈述脸，用温热指腹擦掉他泪痕，声音也低下来，“还有在医院时候，就是时没反应过来，并没有那个意思。”
陈述看着他，应该是听进去，但是眼泪并没有停下来，依旧大颗大颗往下掉。
迟江彻底慌，他抿下唇瓣，语无伦次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错，不该……”
“不是。”陈述打断他，嗓音低低，眼睫也垂下来，在灯光下延长片阴影，“没有怪你。”
他说：“今天是妈妈忌日。”
迟江下子就慌神。
他愣怔几秒，几乎是手足无措，握住陈述冰凉指尖。
他抽纸巾过来，又拿走陈述右手棉签，想替他擦擦眼泪，又不敢碰他。
“……怎
哭？”良久，迟江终于找回自己声音。
陈述抬眼看他，眼睫边沾泪珠，眼眶红红，看起来特委屈。
迟江觉得自己心脏疼下。
像是有张网裹住它，并在点点收紧，逐渐勒出血肉来，他挣脱不得。
“哥……你会不会走？”
陈述问他。
“走？”迟江呆呆，“去哪里？”
“以为林金海找……是有点点愧疚，没想到……”说到这，他扯扯嘴角，也不知道在嘲笑自己还是别谁，“没想到，他点也没变。”
“浪子回头很难，更何况他只是单纯坏。”迟江松口气，揉把他头发，叹息道：“你又何必对他抱有期待。”
“也是。”
陈述停顿几秒，复又抬眼看迟江：“你这几天都没有找……”
他眼泪可算是止住，但又没完全结束，泪珠挂在那里，要掉不掉，像是要哭，又忍着没哭。
他跟迟江对视几秒，轻声问他：“哥……你是不是后悔认识？”
要不然怎会装作不认识他呢。
虽然他压抑着，但细碎哽咽还是溢出来。
迟江手僵在半空，那秒特别想扇自己巴掌。
好好，你瞎搞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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