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穿棉袄你不听。”陈述瞥他眼,说。
迟江:“那件太厚,影响帅气。”
陈述:“……”
“诶,到到。”远远看到约车车牌号,迟江很激动,拉着陈述手腕往前走两步。
却没想到……
“喂……不怎样。”迟栎翔在空旷桌子上坐下,嗓音细细凉凉,与平时夹夹可爱声音相差甚远,像蛇样黏腻瘆人:“迟江说他不会来,哈,真是清高。”
“怎办?这也要教你怎办?”
“没关系,计划照样进行,他不来,们想办法让他来就是。”
“还有,好好查查那个姓陈,说不定他才是们通关秘诀。”
姓陈正杵在大马路上赏雪。
陈述面无表情冲门口抬抬下巴。
他想走。
迟江懂。
“有什惊喜,以后再说吧,商会不会去。”迟江起身,客气道别:“不早,们先回,再聚吧。”
他走到门口,想起什,回头道:“还有,以后迟家事,别来找。”
他原本也想替原主打理好家庭关系,很可惜,看起来没这个必要。
迟栎翔有点着急:“哥,往年商会你都是出席,突然不来,恐怕会引起猜忌和闲话。”
迟江认真想想。
然后认真回答:“你们把赶出家门时候,好像没有想过这些吧?那现在为什要替你们考虑呢。”
“哥……求你。”迟栎翔眼含热泪,苍白小脸楚楚动人,抽噎道:“还想在宴会上给你个惊喜来着……”
陈述僵硬瞬,然后反应很大挣开他手,压低声音,语气细听有些羞恼:“你
天气预报只告诉他今晚会降温,却没有说会下雪,他们都没有带伞,好在衣服算厚,躲在公交站牌下,也没有太冷。
“还有三分钟就到。”迟江看着屏幕上网约车时间,说。
“嗯。”陈述应声,有些出神,突然道:“这应该是今年最后场雪吧。”
过年,下雪次数就会变少,也不知是不是最后次。
“有可能。”迟江缩起脖子,嘀咕着:“可真冷啊。”
他耐心不多,已经烦。
迟栎翔也没再挽留,脸委屈把他们送走,然后反身回包厢。
落锁后,他脸上那些外露夸张情绪通通消失不见,垂眼时,某瞬间甚至是阴鸷。
他走到精心布置餐桌边,吹熄蜡烛,然后捏着桌布,把桌上所有都掀翻在地。
刺耳碎裂声中,他抿着唇,拿出手机,拨通号码。
咔——
是纸杯被捏扁声音。
迟江偏头,看向声源处,也是陈述爪子所在位置。
怎,这杯子惹你?
他用眼神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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