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依旧没有带行李,他背个包,里面装着两件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轻飘飘,跟旁边那些大包小包、从火车上下来赶回家过年人格格不入。
临近春节,车票难订,他只赶班最晚慢车,折腾路,身疲惫,连手机也关机。
给他开门是王馨,对方看到他并不惊讶,只是也没给什好脸色,嘴角下撇着:“还知道回来啊,还以为你在骆城乐不思蜀呢。”
陈述装没听到,径直进门。
“你爸还在工作,晚上才能回来,你先回房间呆着吧。”王馨坐在梳妆镜前摆
没有人应答。
迟江觉得不对劲,平时这个点他也没睡,怎点声音都没有……
等他开灯,四处看看,才明白,这屋压根就没有人。
这晚,跑哪去?
迟江发消息询问,也没有太在意,只当他是出去玩,洗漱后躺回被窝里。
也是够迟钝。
陈述无语凝噎。
“嗨,没事儿,个大男人有点疤才正常。”迟江塞口包子,道:“哦对,等会儿要出趟门,李梁约打游戏,他应该也叫你吧,你去吗?”
陈述刷给豆腐脑插上吸管,动作稳准狠,甚至带点泄愤意思。
相反,他语气很轻,像是毫不在意:“不去。”
他脑子里水倒出来,瞪眼道:“迟江是你同父异母亲哥!”
“那又怎样?”迟栎翔笑,细眉微挑:“哪条法律规定不能喜欢亲哥?更何况们两个男人又不能结婚,不用考虑未来孩子问题,亲哥又怎样?”
狭窄车厢里,他话掷地有声:
“还偏要得到他。”
*
迟江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时,是第二天下午。
彼时他已经给陈述发无数条消息,打三通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这男主……不会被拐卖吧???
*
另边,春市。
男主嘛,不爱打游戏也是正常。
迟江很理解,他飞快解决下午才吃早餐,火急火燎出门。
迟江自认没有年轻人体魄,不能打通宵,九点多便请辞,往回走。
顺路去便利店买两瓶水,到家时已经九点半,屋子里没开灯,安静像是没有人。
“陈述?”迟江换鞋,试探性叫声。
对于迟栎翔豪言壮语,迟江无所知。
他还坐在餐桌边吸溜着他豆浆。
“陈述?”太久没有等到人过来,迟江抻着脑袋喊人:“你在房间墨迹什呢,快点出来吃饭。”
陈述出来时瞥眼门口堆放东西,状似无意地问他:“你不处理下伤口?”
“你们怎都说有伤口。”迟江嘟嘟囔囔摸摸耳后,“没感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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