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心脏蓦地沉下来,呼吸滞。
“怎不骂呀?”
“是觉得很可怜吗?”
“别用这种眼神看呀,是条没人爱可怜虫。”谭知宴低头盯着缠着蛛网纸箱子,指尖敲着实验台。
那瞬,柏舟仿佛是看到条在大家族里摇尾乞怜却得不到怜悯狗狗,可当他生出这个想法后,蹲在他身旁男人又恶劣地笑起来,“你好好骗啊,只是三言两语就被骗到。其实才没有那可怜,有花不完钱,数不尽荣华富贵。”
僵硬,他伸着颈部,冷漠回答:“不知道。”
“他答应啦,还嘱咐千万别动你。”谭知宴看起来很高兴,冰冷指尖抹过柏舟脸颊,“他说,要动你根头发,他就要剁根手指。怕死,要是手指真没,那就成残废啦。”
耳畔间传来冷风过境呼啸声以及谭知宴兴奋暧昧呼吸声,柏舟抬头盯着破败老旧工厂天花板,那天花板上被锈迹吞没,墙角勾着蜘蛛网,有不知名甲壳类动物攀爬在墙边,路蜿蜒而下,掉进废弃铁桶里,悄无声息,没点响声。
他偏过头,视线穿透谭知宴,“你是变态吗?”
“你也觉得是变态吗?”谭知宴嘴唇翘起,好似是在讲故事,“可能真是变态吧。五岁时候,被爸爸带回谭家,当时身上穿是过季衣服,大哥穿得是崭新小西装,他好像是明星儿子样闪耀呀!”
柏舟用舌头顶着后槽牙,眼底迸射出愤怒,“神经病。”
谭知宴诡异地笑起来,他并不反驳柏舟骂他,像是默认自己就是神经病。其实,他点也不讨厌别人骂他是神经病,他直都觉得自己脑子不太正常,可他爸爸谭荣川却觉得他是那多儿子中最正常个。
“哒哒”两声,是皮鞋迅速碾在石头上面发出来声音,厂房岌岌可危老式铁门被股强悍力道给推开,冷风从外面灌进来,地面上纸屑被卷起来,在风中胡乱地飘飞着,最后撞在灰扑扑石缝里。
谭知礼站在厂房门口,他手维持着个
“妈妈说,是回去谭家做少爷,可回去谭家,却没有人喜欢。谭家佣人都叫野种、贱货,大哥也会在私底下骂,当时恨死他,嘻嘻。”
柏舟听得头皮发麻,心底暗骂谭知宴是个变态。
谭家满门都是变态,就没个正常东西。
“你是不是在骂啊?小嫂子。”谭知宴好似是看穿他想法,嘴角笑容越来越深,“最喜欢别人骂,这样就代表你们眼睛里有。别在心里骂呀,当面骂出来,没关系,不会生气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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