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拳头慢慢收紧,呼吸又沉重几分,他转过脸,将视线望向窗外,折腾个晚上,现在天色都亮,可他却宿没睡,尽管如此,他还是半点睡意也没有。
他心底出现某种隐蔽情绪,正在悄无声息地破土发芽,并在他心底扎根。
巡查病房护士走进给柏舟测量血压等生命体征,狐疑地看着面色发冷alpha,劝慰道:“家属可以休息下。”
谭知礼微抬下巴,算是回应。
护士知道谭知礼是来头不小大人物,也不敢再多说什,测量完柏舟血压、体温之后,就到别病房去巡查。
身份给注销,柏舟医保卡、身份证全都用不。他有些懊恼自己为什要那冲动将柏舟身份注销,才会惹来大堆麻烦事。
他走出骨外科诊室,去外面给这家医院院长打电话,现在是半夜,任凭谁接到电话都会不高兴,院长听到电话按掉好几次,直到第三次才将电话给接通。
谭知礼利用谭家身份与权势,让院长出面,先让底下医生给柏舟治疗,把那些复杂办卡程序给免。他答应院长,给他们提供德国进口最新医疗器材,双方达成共识。
两分钟后,骨外科医生接到院长电话,别有深意地看眼站在诊室外面西装革履男人,他这才悄然意识到男人权势之大。
谭知礼收起手机,看着医生为柏舟清理皮外伤,最后是打上石膏,过程有些慢,等到差不多天快要亮时候,柏舟才被转去普通病房里,医生建议柏舟要住上几天,等伤势稳定下来再出院。
前脚护士刚走,柏舟就醒过来。
柏舟颤抖着睫毛,视线是片模糊,他眨巴好久,才勉强看清眼前场景,映入眼帘是片雪白墙顶跟刺目白炽灯,很久都没有看到光亮他不习惯地将眼睛闭起来,过好久他才勉强适应这样光线。他脖颈僵硬而酸痛,缓
普通单人病房里阒寂无声,空气中弥漫着难闻刺鼻消毒水味道,似乎还隐隐藏着着某种令人近乎窒息压抑情绪。
柏舟脸色苍白,双颊深陷,像是营养不良样子。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连动也没有动下,别人在昏迷时都是双眉紧蹙,而他则是眉目舒展,唇角翘起来,谭知礼靠近柏舟时,他听到柏舟从唇缝里渗出来声音,柏舟是在唤着谭知礼在深水巷化名。
他即便是到昏迷,都还想着以前谭知礼,他喜欢也是以前谭知礼,而并非是这个让他受尽折磨谭知礼。
谭知礼意识到这点以后,心脏蓦地抽搐般疼痛。
柏舟是喜欢他,而他却几次三番糟践柏舟对他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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